第5节
里做什么。”

  夏竹悦见避不过,只得缓步上前,温婉施礼:“见过苏嬷嬷,我得了急病,想回家休养。”

  “急病?”

  苏嬷嬷眉头一挑,打量着她,只见她身量高挑纤细,一袭剪裁合身的夏制衫裙衬的她粉面含春,分明是普通的丫鬟制服,穿在她身上却格外娇艳,一点儿也不似得了急病的模样。

  “可跟管事告了假?”苏嬷嬷不咸不淡地问着。

  夏竹悦垂首,乖顺答道:“病的急,已托人代我向管事辞工了。”

  “辞工?”

  苏嬷嬷心思回转,想起长公主正想寻个由头打发了她,如今她自己要走,岂不更好。

  于是她眉心一松,竟露出些许关切的神色来,“既如此,那便回去好生休养吧。”

  “可是.”夏竹悦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守在门边的门童。

  门童年纪虽小,却机灵的很,见此情状,一改先前的推诿模样,赶紧拉开了小门,满面关切,“姑娘快回去休养吧,可别耽误了病情。”

  夏竹悦见有了转机,心下略松了一口气,于是对苏嬷嬷福了福身,道了声:“多谢。”便从小门出了公主府。

  直到公主府的门在她身后重新关上的那一刻,她才彻底放下心来,顶着月色,匆匆往僻巷走去。

  幸而春儿办事不利,托她出售的简陋小院儿尚未脱手。

  夏竹悦又搬回到小院里,重新去寻了几分浆洗的活儿,虽辛苦些,但看着僻巷里成日家长里短的街坊邻居们,却莫名觉得安心许多。

  夏日里昼长夜短,这天夏竹悦里里外外涮洗拾掇到日上中天才勉强理顺手中的活计,胡乱用了些吃食准备小憩片刻,等晚些洗晒的衣物都晒干了再去收拾。

  才将将睡下时,却听得一阵敲门声。

  许是春儿来取衣物了,这方小院儿,也只有她会来了。

  夏竹悦强撑困意,随手披了件外裳,便起身去应门。

  “怎的这会子过来了,你的那几件袍子才刚洗过呢。”

  夏竹悦念叨着拉开院门,却见来人并不是什么春儿,门外赫然立着一个男子,惊得她一声轻呼,立时关上了院门。

  她羞红了脸,匆匆回房穿戴整齐,懊恼自己怎的如此大意,竟只着中衣便去开门了。

  对镜自照,确无不妥之后,夏竹悦这才重新打开院门。

  李牧白仍然站在门外,一袭月白长衫,润泽的羊脂白玉冠束着墨发,一如既往地清逸出尘。

  不知是不是日头太烈,他那样冷白的玉色面皮上竟也染上了一丝红晕。

  “你怎的来了。”

  夏竹悦有些拘谨,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尖儿,还没有从方才的羞恼中走出来。

  倒是李牧白若无其事一般,温润一笑,轻声问她:“就任我在这里站着么?”

  夏竹悦抬头看了看,烈日炎炎,站在日头底下空头晒着,饶是他这样不染纤尘的贵人,鼻尖上都泌出了些许晶莹的汗珠儿来。

  无奈之下,她只得往边上侧了侧,让出路来,李牧白也跟不跟她客气,脚步轻抬,跨进院里。

  本想在院里寻一处坐坐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