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节
�相里金禾的影子。

  他遇上曲瓷的时候,她也约莫是这个年纪。

  “我办砸了。”陆沈白轻声说:“不过我很聪明的,我会尽力去补救,很快就能办好。”

  “真的吗?”

  “真的,若是办不好——”陆沈白舌尖的话险些脱口而出,但面对着这样的孩童,他一瞬间止住了自己的话,他淡淡笑了,抬手抚过她发髻,轻声道:“我会办好的,没有若是。”

  “嗯!”岁岁重重点头:“我相信沈白大人!”

  小小的手,握住陆沈白的食指。

  陆沈白站起来,反握住岁岁的手。

  “呜呜,大人——”侍女哭泣着。

  陆沈白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,她瑟缩了一下,顿时忘了抽噎。

  陆沈白道:“粉残露褪,滚。”

  他从未在女眷面前用过如此不文雅的字眼,但是此时此刻,他心中一把怒火,已然烧穿了他,叫他失去理智,只剩下攻城略池的敌我阵营。

  再者,他第一次见这侍女,便知道这侍女也罢,薛定山也罢,都打的是什么算盘,当时他还需要周旋,现在——

  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。”他语气森森然,说完,不再吝啬给予她一个眼神,径直带着岁岁就朝着内堂走去。

  走到廊下,陆沈白才觉胸中浊气散了些,问道:“王爷呢?”

  “应该在院中。”

  陆沈白将岁岁交给孟昙,自己去找晏承。

  人还未踏进院中,便听到淙淙的琵琶声,夹杂着晏承甜糯的抱怨声:“哎,幸亏有姐姐陪我同来,否则我可真要无聊死了。”

  “那可说不准,昨夜不有人给王爷送美人来了么?”

  “嗐,那些庸脂俗粉,怎么能跟姐姐比。”

  话音刚落,就见陆沈白一脸冷色进来,晏承怔了下,躺在娼伶腿上没动,懒洋洋问:“怎么了这是?瞧你这蔫眉耷眼的样,跟曲瓷吵架了。”

  “她被人掳走了。”

  “什么?!”晏承吓的橘子都掉了,一溜烟爬起来,怒道:“谁干的?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钦差夫人都敢动手!”

  陆沈白没说话,冷冷看着晏承。

  晏承怔了一下,瞬间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。

  他们这一路上,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,昨天刚来钦州,今天曲瓷就被掳走了。

  还事能是谁干的。

  “不是,本王就不明白了,”晏承道:“怎么本王睡了一宿的工夫,薛定山就狗急跳墙了?你们俩查到什么?”

  “我若说了,王爷可愿为钦州百姓伸冤?”陆沈白抬眸,直勾勾望过来。

  晏承平日里被人嘲笑惯了,从来没有人会用这般眼神,寄予厚望的眼神看他。

  他瞬间如芒刺在背,立刻避开陆沈白的目光,扶额道:“哎哟,我头好疼,好姐姐,快把那醒酒汤端来喂我一口。”

  话落,身子一滑倒在娼伶腿上,哼哼唧唧就着娼伶的手喝醒酒汤,他只想在富贵温柔乡里醉生梦死,哪怕被脂粉酒气泡烂骨头,也无意与人为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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