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
; 亦暖道了谢去茶室泡了壶茶,端着茶和杯子上二楼,玲姐办公室。

  “扣扣。”

  “进。”

  是玲姐的声音。

  她的声音很冷,冷如实质。

  亦暖推门进去,办公室里玲姐背对着她站在窗边,待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戴眼镜的中年人,一男一女,穿着不菲。

  中年男人面容和蔼可亲,从她进来嘴角便带着笑,看上去是个脾气极好的人;中年女人面容阴沉,极不好相处的样子。

  看得出来,在她进来之前屋子里已然陷入冷战。

  她无声清了清嗓子,柔声细语道:“玲姐我泡了壶茶上来。”

  玲姐转过身来,她的眼神和声音一样冷,甚至带着尖刺。

  亦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。

  “嗯。”她可有可无看她一眼,很快的又背过了身。

  亦暖依言把茶放桌上,对两个客人礼貌笑了笑,转身走了出去。

  “招娣,小玲不是个孩子,她有自己的想法,我们作为老人可以提意见,但不能强迫孩子。”

  “强迫她,我这那是强迫她,你看看她一天都在做些什么,好好的公司不管,来开什么工作室,开工作室你倒是做出点成就来,屁声没有一个,净丢人现眼。”

  出门时,她听到那对中年男女的对话。

  亦暖没有走远,静候在门外。

  大概十分钟,中年男女走了出来。

  谈话应该没谈拢,中年女人面色阴沉地几乎能滴出水来,中年男人则保持着和蔼可亲的笑容。

  亦暖想,这人一定是个笑面虎。

  中年男人亲切友好地问她:“你是小玲的学生?”

  “不是。”亦暖笑容得体的回他。

  中年男人笑了笑又摇了摇头,跟在中年女人身后下楼。

  也不知他最后那个摇头是什么意思。

  “怎么守在门外?”那两人前脚下楼玲姐走了出来,她不经意朝楼梯下望了望,问亦暖,“怕我被人欺负?”

  亦暖只是笑,没有动作,说:“不是,想给你守着门。”

  玲姐冷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,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跟着进去。

  进到屋子里她拿起桌上的烟盒晃了晃,“介意我抽烟吗?”

  她烟瘾一直大,但自从知道亦暖怕烟后,几乎从没在她面前抽过。

  “不介意。”

  玲姐32岁,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,唯独身上带着32岁的经历,迷人又神秘。

  旗袍是她的代名词,她为旗袍而生,旗袍也似为她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