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，餐厅难得有了欢声笑语。

  曲漾比较健谈，她将自己在国外的事，讲给俩孩子，纪母却听得更为专注，不时地插一两句。

  “你这怎么这么像九零年代，南瞻部岛那边的一个民间真事。”

  “就是那边的事。我当时有十五岁。那个事情，在我们那里传的沸沸扬扬。”

  “妈妈，真的有孟婆吗？”

  曲漾和老太太正聊得起劲，阮爽突然朝阮玲问。

  她有些尴尬地看向两个大人，那眼神有几分嗔怪的意味。

  曲漾讲的是当年南瞻部岛那边一个借尸还魂的故事，多少掺杂了些恐怖气息。

  这孩子听了没说害怕，已经谢天谢地。

  “孟婆是童话故事里，才会出现的人。”

  “那轮回呢？”

  “没有轮回。”

  纪安之也插了一句。

  阮玲想也没想，干脆回答。

  曲漾和纪母这时候，也停止了交谈。

  “妈妈......”

  阮爽还想问，阮玲赶紧夹了一块糖醋排骨，堵住了她的嘴，并耐心地说：“再问下去，你晚上就要做噩梦。”

  曲漾笑着看向阮爽，忍不住道：“小爽，阿姨讲的故事半真半假，你不必太计较。等你长大了，自会分辨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阮爽难得乖巧地点点头。

  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结束，纪安之突然问曲漾：“阿姨，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梦到过我的爸爸？”

  话出，餐厅一时间安静下来。

  几个大人面面相觑，连一旁正要过来收拾餐桌的张嫂也愣在原地。

  最后，还是阮玲过去，将两个孩子牵走，才化解了尴尬。

  纪宣的事，不知何时，在这个家就成了禁忌。主要还是怕老太太伤心，造成心理上的负担。

  “爸爸的事，以后谁都不准再提。”

  将两人送回房间，阮玲耐心提醒。

  曲漾不知何时跟了上来，站在门口看着阮玲叮嘱孩子。

  半晌，她也进了纪安之的房间。

  “我儿子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，但凡在外面遇到的事，他回家一定要刨根问到底。”

  “小孩好奇心重，什么都要弄清楚。”

  阮玲赞同她的话。

  这边，阮爽听着忙又问：“妈妈，是不是别的可以问，唯独关于爸爸的不可以？”

  “知道就好，说出来干嘛。”

  阮玲加重语气，她立即闭了嘴，惹得旁边的曲漾禁不住抿嘴笑。

  因为时间早，两个大人陪着孩子组装了一个很大的乐高。

  “我以前空闲时间多，也经常陪着我儿子做各种亲子游戏。后来随着他慢慢长大，我的工作也多，就很少再有空闲时间陪他。”

  “他有没有问你，他爸爸的事？”

  阮玲刚说出来，本能地捂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