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甜人小鬼大，一眼看出阮爽有情绪。

  她看向阮玲，疑问：“妈妈，是不是这次冬旅不愉快？”

  阮玲瞧了阮爽一眼，假装无事道：“挺好。下次，妈妈带着你去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甜甜性子虽没有之前那般高傲，但身上原本的气质还在。

  她与阮爽不同，多少清楚大人的感情世界。

  下午，阮玲正在房间午休，之前联系的那位白俄罗斯姑娘，突然给她发来拜年的消息。

  阮玲迷迷糊糊瞧了一眼，眼皮实在太沉，着实不想再睁开。

  “纪宣。”

  她直接喊了一声。

  卧室关着门，她却忘了这里是隔音的。

  而此时，她所唤之人，正在一墙之隔的书房。

  中国新年，国外可没有。

  j·m还在正常上班，所以他人没过去，需要开个视频会议。只是那端都还是深更半夜，都在家里开着小窗口。

  纪宣正跟那端的高层说着项目的开发案，这端他以为是误听，故而，停下着重听了一下。好像确实听见隐隐约约，阮玲叫他的声音。

  因为是晴天，书房的窗户开着通风，这声音估计是从两个房间的窗户传过来的。

  “会议先到这儿，你们都先休息吧。”

  纪宣用着流利的英文，安抚那端的高层员工。

  视频挂断，他离开书房，去了卧室。

  因为知道她在午休，所以他推门的动作放到了最轻。

  卧室的大床上，阮玲整个人蜷缩着，正呼呼大睡。凌乱的长发，全都覆在脸上，完全看不到，她到底什么睡姿。

  这一幕，惹得纪宣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。

  他上前，在床沿坐下，抬手轻轻地帮她整理头发。

  阮玲忽然动了一下身子，寻了个安稳的姿势继续睡。

  许是察觉身边有人，她艰难地睁开一条缝。

  见是他，她呢喃道：“帮我看一下短信，然后念给我听。”

  方才，她只看了发信息的人，并未瞧见里面的内容。

  纪宣没说话，伸手拿走了放在床头的手机。

  上面一串英文，他自行翻译成汉文：【阮玲，新年快乐！上次关于说要约一下，我觉得很可以。我昨天刚从俄罗斯飞回来，最近还在假期。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，地点你定吧，我对京都不是太熟悉。】

  “嗯，还有呢？”

  他念完，她嚅嗫一声，却还是闭着眼睛。

  “没了，要回复吗？”

  “你看着回复，定在明天或者后天，还有地点。”

  阮玲含糊不清地说完，翻个身继续入睡。

  纪宣很快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，放下手机，给她盖好被子，才悄声出了卧室。

  .

  春寒料峭，大地复苏。

  整个京都退去一年的繁杂，焕然一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