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爱了很久的朋友
�是让他去找一种虫,捉来九只活虫。隔了一周,顾然带回来九只活虫,老巫医又让顾然放血,每天早晨一碗,其余制蛊的事,老巫医不让顾然看。

  事情比顾然想象得顺利,老巫医要了他十碗血,到了第十一天,就把做好的虫盘交给了顾然。

  顾然能闻得出来,老巫医应该是又往里头加了不少好东西,便点头致意:“多谢。”

  老巫医摆了摆手,“如果不是你,我也不会拿出来这些东西。你会结束这一切,我也会随之解脱,留着这些祖传的宝贝也没用了,不如给你朋友用掉。”

  顾然无意去探究老巫医与西王母和长生到底有什么关系,拿到虫盘便与他道别,离开了云南。

  顾然回到解家的时候,距离他离开,整整过了一个月。

  瞎子见到他的时候,明显舒了一口气,顾然只脸上有些失血的苍白,但身上没见任何受伤。

  瞎子拿到虫盘,当晚就用了,转天就恢复了光明,近百年了,这是他第一次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摘下墨镜,看到初升的太阳。

  也是他第一次能够肆无忌惮、相当真切地看着顾然。

  顾然担心他眼疾时间太长,有什么后遗症,就在北京停留了一周,确定瞎子没事后,便回了杭州。

  过了一周,顾然和吴邪他们又去北京的时候,没见到瞎子,解雨臣说他下地去了。

  顾然没什么反应,瞎子确实还偶尔接一接道上的活,十次来北京,总有那么一两次瞎子是不在的。

  只是这家伙眼睛刚好,这么着急忙慌就下地?

  顾然只当是瞎子重获光明后异常兴奋,便没多想这事儿,在解家住了几天就回了杭州。

  直到又过了一个礼拜,瞎子没有任何先兆,半夜来吴山居找他,没走大门,从二楼的窗户跳进来的。顾然第一句话还在开玩笑:“月黑风高,溜门撬锁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干点什么呢。”

  顾然刚说完话,就闻到轻微的血腥味,打开灯问:“你受伤了?”

  瞎子走过来,坐到床边,还没来得及说话,顾然就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,眉头拧得更深:“你去巴乃了?”他闻到了密洛陀的味道。

  瞬间,顾然一个激灵,他知道瞎子去做什么了。

  他原先以为,瞎子猜出他在说谎后,就会来质问他,顾然也没准备瞒瞎子,但他万万没想到,瞎子去了张家古楼自己求证。而且是眼睛一恢复就立马去了,可见瞎子已经怀疑这件事很久了。

  “我本来以为是我想多了。”瞎子叹了口气,“你瞒着吴邪他们就算了,连我你都不准备说实话。”

  瞎子见顾然跟个锯嘴的葫芦似的不说话,无奈地问:“哑巴知道?”

  顾然点头:“我需要他告诉我进青铜门的时间,而且鬼玺也在他那里。”

  瞎子拉过顾然的一只手,摩挲着,沉默了一会儿才问:“你当初也是在顾虑这件事?”

  瞎子没明说,但顾然知道他的意思,娓娓道来:“我当时记忆没有恢复,只知道有‘入红尘’这个使命,完成了,我就会离开。建国前,我去找过齐老八帮我算命,他说,我的时间不足百年。百年的时间对你来说,太短了。”我怕你在我离开之后会难过。

  后面的话顾然没有说下去,但他知道,瞎子是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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