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
�头了,正要叫她回房,却听花玉龙道:

  “这声音,好熟悉……”

  花重晏朝她走过去:“玉儿,你见过这种原料?”

  花玉龙点了点头,肯定道:“就是那块被崇玄署的人拿走的腰牌。”

  花重晏脸色略一沉,这时,身后的花觉闻听见他们的讨论,开口道:“玉儿,你跟阿耶老实交代。”

  花玉龙心头一跳,偷溜出观是大忌,但眼下花家有事,她自然得把看到的说出来,当然,她只挑重点的说——

  “就在南曲楼后面的小巷子里,”花玉龙有些怵花觉闻,说话的声音不觉压低:“我拾到了一块腰牌,当时是从一个鼠妖身上掉下来的,声音很特别,腰牌也像这印版一样,通体纯黑,但是……现在被人拿走了。”

  “你又出府了。”

  花觉闻的声音夹着怒气,女儿说了那么多,重点还是这一句。

  花重晏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折扇,从小到大,无论花家发生天大的事,只要知道妹妹一出府,父亲定会把其他事撂在一边。是以,他这个当兄长的,也绝不能替她隐瞒。

  只希望妹妹能受教训后乖乖听话——

  此时的花玉龙低着头,哼了声:“嗯。”

  果然,听话,是不可能听话的。

  花重晏心里叹了声,板了板脸道:“阿耶,玉儿一出府,观里的希夷和绿珠就跑来找我了,这丫头纵马逛街,还撞见了崇玄署的寺丞,若不是她知道把脸蒙住,追究下来,花家恐怕又难以消停。您看,这次是罚她抄三百遍经书,还是吩咐厨房,把吃食都换成她最不爱的那几样?”

  “啪!”

  一道大掌猛地拍下桌:“翅膀硬了,嘴也犟了!这些小惩小戒,我看对你这个妹妹是毫无用处,把为父的话当耳边风,是她最大的功夫!寒声,你马上给清垣观主写信,让他速回长安!”

  “是!”

  “阿耶!”

  花玉龙心里鼓着气,“我又不是出去杀人放火!”

  “是,杀人放火,你只干了一半!”

  花玉龙小声反驳:“我那杀的还是妖呢。”

  花觉闻气得指着她道:“你还撞见崇玄署的人!那些人出现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?还说从妖身上捡到一块腰牌,你是觉得你阿耶命太硬了,经得起你这般气我!”

  花玉龙被骂得有些心惊胆战,不过阿耶的脾气向来是龙卷风,刮得汹,去得快:“阿耶,你别生气嘛,别人说‘儿行千里母担忧’,到我这是‘女行一里父担忧’!阿兄都能天南地北闯,偏我要待在家里。这长安城满是男男女女靓装出行,偏我出门要戴面纱。阿耶,其实女儿还是很听话的,你看,我一听柜坊飞钱出了事,立马一五一十什么都说了……”

  花觉闻撇过眼去,冷哼了声:“你不说,自有你二兄说!”

  花玉龙听他顺着自己的话了,忙道:“那腰牌我抓在手里看了几眼,本是想拿回观里给师父瞧瞧,没想到会跟这飞钱得印版相似之处。”

  花重晏就怕她这话说的没根没据:“玉儿,你可瞧清楚了?”

  花玉龙点了点头,脸上转而神色愤愤,握拳道:“要不是被拿走了,现在便能比对看看了!”

  花重晏不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