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

  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,一块比磨盘还大的石头坠落在聂然刚才趴着的地方。

  聂然看到自己与那块石头,几乎擦肩而过,这会儿还紧紧地贴在一起,吓得脸都白了,跟着就被雪岭道长拉到母狮子石雕的腹部躲着。

  腹部有弧度,正好形成一个遮挡物,况且,上端还有头公狮子雕像遮住,有石头落下来先撞在公狮子身上,再行滚落,都掉到别的地方去了。

  小团子还在拱着母狮子,啊呜啊呜地叫着,那声音透着悲切和焦急,带着哽咽的调子。

  聂然才发现这对大狮子竟然没有复活苏醒,便问雪岭道长是怎么回事。

  雪岭道长告诉聂然,“应该是母麒麟怀着孕时被抓到这里来的,怀孕生产最伤身体,它的力量都给了孩子,旁边这头雄麒麟的力量都给了它。它们现在的力量过于微弱,无法挣脱开锁链的束缚。”

  小团子的哇呜声更加悲伤,头紧紧地靠着母狮子。

  聂然有点心酸,说:“小狗狗,别哭啦,不就是点链子嘛。”她说话间,抓住锁在母狮子的链子,用力一扯,双掌疼得眦牙裂嘴,链子纹丝不动。

  金属造的链子,自己又不是妖怪,还没那么大的力气。

  雪岭道长斜眼看着聂然,发现她似乎不太会使用妖力,又或者没什么法力?

  聂然环顾四周,找了块称手的石头去砸链子,只溅起点火星。这要砸断……需要些时间,要是有什么能把链子砍断就好了。

  哎,剑呢?斩不平呢?

  聂然这才想起,自己刚才掉下来的时候,手里的剑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
  她赶紧探头去找,只见到处还在掉石头,大部分妖怪都醒了,在山洞里飞来飞去地躲着石头,还蹿来蹿去的。那条人身蛇尾的妖怪,跟引自己进来的独眼翼蛇凑到一起,脸和脖子贴在一起蹭来蹭去,当众秀恩爱,看得聂然很想骂句“臭不要脸”。

  斩不平,就在他俩的下方。

  聂然观察了下地形,以那些落到地上的大石头为遮蔽物,飞快地跑过去,捡起斩不平就又跑回到母狮子身边,对小团子说:“我拿剑砍砍试试,再不行,我也没办法了。”说完,又想到雪岭道长还有把剑。

  雪岭道长当即把剑藏在身后,一副你休想动我剑的样子。

  聂然没有拿别人东西的习惯,当即收回视线,握紧斩不平,以全力斩落。

  剑挥过,连点声响都没有,预想中的砍在链子发出的碰撞感也没有。

  假剑?不应该啊,假剑镇不住这么多大妖怪的呀。

  聂然不可置信地去看手里的剑,还用手指弹了弹,那触感跟弹木头没区别。

  这破剑!要不是看它能在火里立那么久,还能镇妖怪,干脆扔了算了。

  “嗷呜”一声叫唤,小团子叼住了聂然的裤腿,声音央求。

  聂然低头,说:“砍不开呀,我有什么办……法……”声音顿住了。她看到自己刚才砍的链子,成了两截,一截掉在地上,一截连在母狮子身上。

  聂然不确定是不是斩不平砍开的链子,又砍了截试试,赫然发现这东西砍链子跟切豆腐没区别。原来是因为太锋利了!

  她爬到公狮子身上,把它身上的链子也砍开了,问小团子,“我救了你爸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