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节
��布全身,她坐回去,不再看他,专心跟沈亦说话。

  沈亦倒茶,她喝。

  沈亦夹菜,她每样都尝。

  沈亦低低地说笑,她就弯着眼耐心听。

  甚至席间沈亦的手碰到她手指,她也没有躲。

  她神经却被折磨到一个临界,容野就坐在她对面,冷白指尖把玩着一根银色叉子,犹如见血的利器。

  容野也神色如常,混不在意地偶尔应一声别人的问话,一直到容绍良准备按铃叫人,他才懒散抬头:“爷爷,喝茶?”

  容绍良点头。

  他吃饭到一半,习惯喝茶,喝的也是自带的金贵茶种,翠绿微苦。

  容野推开椅子起身:“不用叫人了,我过去。”

  容绍良想了想没反对,那茶讲究,不懂的人确实泡不好。

  容野在包厢外端着茶壶,低下墨黑眼睫,往茶水中加了东西,没有颜色,淡淡苦味混在茶中,根本尝不出来。

  还没撑到要把容绍良置于死地的时候,只不过先开开胃。

  容野端回茶,给容绍良倒了一杯,老狐狸却摩挲着,没有立即喝,容野笑了笑,也给自己倒了一杯,当着他的面,从容喝下去。

  这药一点也不复杂,别人喝了都无害,但注射过那种针剂的人,身体里还有残留的药性,服用之后会头疼。

  严重的能疼到昏迷。

  半小时后,容绍良突发头痛,被紧急送医,茶水早已喝完换了两壶,而同样喝了的容野并没有任何异样,容绍良不得不打消疑虑,交代容野替他留下来,把这顿饭吃完。

  喻瑶亲眼看着这些变故,心早已经扭成一团,神色合理地表示着适当关切,在容野送容绍良出去之后,她也顺势站起来,不小心打翻了碗碟,汤水泼到了旗袍上,一大片湿淋淋的脏污。

  她脉搏跳得厉害,针一样戳刺血肉。

  “我裙子脏了……”她表现得尴尬而无助,“可以去处理一下吗?”

  沈亦立即扶她:“我车里给你准备了备用衣服,去换上,楼里有更衣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