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宇在上
��亮亮的小刀凑过去正准备切割希尔头上的银星之冠,脑子差点就炸了,连忙吼了一声制止对方动作,撩起自己过长的祭司袍下摆,三步并两步本上前,一把把那个差点闯下大祸的家伙给推开,弯腰低头,仔细查看银星之冠的情况,见额冠完好无损,少年似乎也只是还在无意识的昏睡状态,这才放下心来。

  “呼!好险……”

  萨阿手按胸口长吐气,镇定下来,转头与满脸怀疑和戒备的瞪着他的来访者们细细沟通,向他们讲解这个模样精致的额冠的作用(当然有所隐瞒了),警告他们千万不要在没有祭司——比如他本人——在场的情况下乱来。

  “如今殿下的精神体仍然处于休眠阶段,将醒未醒,平日里的活动完全依靠银星之冠的支撑才能完成,这要是被破坏了支撑殿下精神体的额冠的主结构框架……后果不堪设想,请阁下千万不要冒然尝试。”

  萨阿准确的找出这一群穿着白袍子的来访者中的领头人诚恳的说道,

  “想必贵国指派诸位前来的目的,与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,我没有欺骗诸位的必要,请千万不要做出任何冒险举动来,尤其是在涉及到希尔殿下的个人安危问题上。陛下明令我们,一旦发现,立即驱逐!”

  最后这句话说得可就很重了,赫克托拉下口罩,拧着眉打量这位:“请问阁下是?”

  萨阿微笑着两手交握,躬身行了个礼:“萨阿,王庭主祭,目前全权负责希尔殿下的医疗事务,阁下有任何疑问,尽管来问我。”

  赫克托在脑子里转了转有关祭司的常识(繁星宇宙的神棍职业……),眉头拧成了一团,不知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被圣王亲自指派过来的这位主祭大人。

  在旁陪护的夏尔不信这个邪,低头以额触额,试图单方面进入父亲的意识海深处与他建立精神连结,却发现父亲意识海周围防守严密,全然对外关闭,想要进去,只能硬闯,但硬闯的话,就必然会伤害到父亲。

  夏尔的脸色剧变,看向萨阿的目光里满是阴狠。

  “你们对他做了什么?”夏尔冷声喝问道。

  父亲还从来没有对他(爱捣蛋的另外几个兄弟除外)单方面关闭过意识海,顶多也就是把那些不想让他接触到的秘密部分围起来不让他进去,但其他地方都会向他敞开大门。

  不管那是因为父亲心里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也好,还是因为与他关系最亲近也好,夏尔一直以来都以此为荣,背地里暗暗窃喜父亲对他的偏爱。

  现在父亲这样突然把自己的意识界面弄成铜墙铁壁,把所有试探通通挡在外面,显然不可能是针对他,那么,父亲所防范的,就必然是将他带离繁星宇宙、困锁他于伊恩王庭内的这些家伙了。

  “父亲他是我们的!”夏尔道出宣言。

  萨阿脸颊抽了抽,看着青年那带着几分狂热的眼神,很是无语。

  “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。”萨阿带着几分心忧淡淡的提点青年,“过度的呵护,对被呵护的人来说,未尝不是一种负担。”

  夏尔眉目竖起,心中冒火,拳头紧捏,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对。

  父亲当初做出的几近于抛弃他们的举动,未尝不是在逃避他们的过度关注,可他们就是忍不住……

  萨阿点到为止,微一颌首,礼貌的绕过赫克托,上前完成他的工作。

  在场的一众紧紧盯着他动作的医疗组成员和夏尔,都被那治疗过程中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