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节
�我也就喝一杯吧。”

  也拉了椅子坐下,堪堪喝完一杯酒,就有人说了,“卿公子,既然上桌了,那就都是朋友了,您看——”指着隔壁那桌对卿风说道,“那边也都是咱们的朋友,都仰慕您的大名……”

  卿风大手一会:“无事,既然都是朋友,那就不必拘礼,今日我请客,大家开怀畅饮便是。”

  瞬间二楼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喧闹声,那些人都很是高兴,阿年看他们明明穿戴不错,为何要这样,不过一顿酒钱,也值得这么高兴?

  “哟,卿大头又来当冤大头了?”

  这时里头的包间出来一道清脆的声音,接着便是一位眉眼精致的小公子走了出来,看着卿风满脸讥讽,“你可真是玉京城最佳冤大头,喝了一杯酒,就得买整桌的单,你娘要是知道,怕是要气晕过去。”

  卿风朝他身后瞥了两眼,见那虎将军不在,便瞪圆了眼睛梗着脖子道:“要,要你管,我的钱怎么花我乐意,跟你有几文钱的关系。”

  小公子嗤笑一声,满脸不屑:“谁爱管你,蠢货。”然后潇洒离去。

 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两桌人都你看我我看你,阒静无声,卿风坐在那如坐针毡,尴尬不已,走也不是坐也不是,心中将那小公子一顿怒骂。

  “卿公子。”

  卿风立刻回头,看到一身着藏青粗布衣衫的貌美女子唤他,像是找到了台阶般,立刻走了过去。

  “咦,你怎的在这?清哥不是去了南边么?”卿风走近了才看清是阿年,见她这样子,连忙又嬉皮笑脸起来,“你不会是被清哥赶出来了吧?怎么样?要不要去我家,我可以给你很多月钱,不管什么价钱,我都出得起……”

  阿年不等他说完,连忙打断:“世子去了南边?他前些日子不是才从南边回来么?”

  卿风摇头:“不知,大学士说清哥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。”

  阿年默默无语,周玄清去年秋日里去了南边,这次又去,还这般急,或许真的出事了,听说那位阿祖,这两年身子不好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此时永城杜宅,连绵的黑瓦白墙,绿树如茵,正院一间古朴厚重的屋内,正中央是一尊鎏金异兽纹铜炉,兽嘴里正袅袅吐着安神香。

  周玄清正坐在床边,周玄宁也端坐在另一边。

  楠木架子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老人,头下枕着高高的软枕,身上盖着厚重的绸被,鹤发鸡皮,手如枯木,此时正闭着眼睛安眠。

  周玄清安静的等着,屋中还有一位中年男子,身形颇高,面目清朗,一身书生气,见老人没醒,便轻声叹息:“唉,你母亲怎么不过来?你阿祖一直念叨她呢。”

  “舅舅,母亲也是怕……”周玄清转头轻声应道,“她一直觉得愧对阿祖,怕阿祖看到她,反而不好。”

  杜安城又叹了一声:“你阿祖早就不怪她了,反而一直后悔,当年话说的太绝,让你母亲伤心而去。”

  周玄清闻言,半晌无话。

  母亲心里肯定是后悔的吧,若是当年好好的留在这,或许这一辈子,也能过的平安喜乐,而不是抱着国公夫人这位置,日日难过磋磨,暗自垂泪、虚度时光。

  没一会,床上的老人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,重重喘息了几声,才缓缓睁开了眼,浑浊的眼睛望了过来,抬起颤巍巍的手,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