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倪
和柯余声,深觉是他们给小姑娘下了魔咒,要不然她的眼眶为什么微微发红?

  “孩子们不光是本村的,有的邻村没有学校,他们会每天跋山涉水上学,我不能辜负他们的期许——咳……非常感谢大哥们,还有姐姐。虽然不是所有的苦难都值得被歌颂,但这次,我们不歌颂苦难,而是要面向阳光,无畏黑暗,哪怕只是一枚齿轮,也要执拗地运转……”

  警员挠挠头:这姑娘真的不是学中文或者哲学的吗!

  柯姑娘笑眯眯地听着,轻轻靠在谢尽华肩头,窥着他精致的眉眼——似乎变得黯淡了些。他感觉到谢尽华在微微点头,是困的那种,毕竟他一直没睡,只是他逼着自己不能睡。

  凉凉的指尖悄悄钻进他的掌心。

  这边跟姜玲玲问过,和警员先生嘱咐完毕,他俩还要去林姨那边找茬调查一番。

  “哟!华子又来啦!”林姨搓着发红的手,热情地迎过来,“来来来,和林姨聊聊天,教教孩子们怎么学习,让他们听话省心点,认识认识咱这的新人……”

  “林姨,我跟您进去看看走走,就半个小时吧,够和孩子们见个面聊聊的,我们还有个朋友要拜访……婉宁就在值班室等我吧,她晚上没休息好,想借地方眯一会儿。”

  “哦,好说好说。值班室柜子里有被子,从里头关上门,拉上窗帘,休息一会儿吧。”林姨看柯姑娘垂着眸子,小脸惨白惨白的,心疼地咂吧咂吧嘴。

  柯余声躬身谢过,钻进值班室,拉上窗帘锁了门。

  双眼虽然还泛着困意,却冒出了迎战般兴奋的光彩——终于可以彻查这间屋子了!

  柯余声没急着翻腾,拿镜头检测器扫了一圈,开开无线干扰,仔细查了查插座等关键位置,确定没有什么会暴露他行动的东西,这才悄默声地翻腾起来。

  值班室里只有一张床铺、一套木质课桌椅,还有个装了被褥的铁皮柜。绿色的铁床架搭层刺棱着木刺的木板,学生们的同款课桌椅,掉了漆的柜子,看起来都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了,落了层灰。

  屋子不大,东西不多,却有不少缝隙。裂开的墙皮,铁皮床的空心管,水泥地里绞着头发的裂缝,破破烂烂的桌子,留下的蛛丝马迹,都证明着有人曾在这里住过。

  皇天不负有心人。

  柯余声拆了床被褥,爬了一身灰,装了几根长头发和被铁钉刮下来的衣物纤维,终于在床底下摸索到一张有可能是关键性证据的手机卡。

  13年9月,手机号卡开始实名制。犯罪分子们换卡的频次通常不低。虽然很难保证实名认证的人是否是无关人员,终究是多了条路调查。更何况柯余声还有认识的人。

  柯余声小心地把证据塞进自封袋装好,掀开窗帘一角向外观察。

  林姨住在通道里面的房间,这值班室是旧的,一进大门就能看见,一般只作为有客人没地方住时的临时住处,进出都比较方便——三姑选择这里临时落脚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
  柯余声忍住揉眼睛的冲动,伸个懒腰,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,专等谢先生回来。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精力去参与审讯,要不,还是拉他回去睡觉好了。

  谢尽华踩着点出来,装作着急的样子,挥别林姨,拉着柯余声就往外走,小声与他说着刚才的事。

  “基本确定了,三姑有问题,还有甜新,她也在值班室住过,姓朱的基本没来过。刚刚我又和小金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