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翅。”

  陆离在后面笑,看着她们走远,打开后车厢拎出一大堆购物袋。他锁好车走出几步,才发现前方的吴文萱抱着陆一诺停在原地。再前方,喷漆的老头正在和陆离的母亲吵架,墙上的喷漆上写着“陆子鸣还我女儿”。

  老头大嗓门,“你就是陆子鸣的老婆,是吧?真是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”陆母也很气愤,“他已经坐牢了,你还要怎么样?”老头声音里带了哭声,“陆子鸣杀了我女儿张琪,我要一命还一命。”

  陆一诺被吓住了,低声叫道,“奶奶。”陆母看到陆离他们三人,拼命用眼神示意他们快上去,被老头注意到了,“这你什么人,孙女是吧?”

  陆母说,“看热闹的。”冲他们大叫,“看什么热闹,都回家吧。”吴文萱捂住陆一诺的眼睛,往电梯间走。陆母冲陆离眨巴着眼睛,示意他也快走。老头看出来了,“你冲谁眨巴眼睛呢?这到底是陆一鸣什么人?”在老头的痛骂声中,陆离走进电梯间。吴文萱抱着陆一诺,在电梯里等着他。陆离把购物袋放在电梯里,“我去看看。”吴文萱拉住他,“你别蹚这浑水,你是警察。”

  陆离放不下,“那是我妈!”吴文萱把陆一诺递到陆离怀里,“你带一诺回家。”她说完就出了电梯,电梯门关上,陆离脚下一地的购物袋。陆一诺在怀里问陆离,“陆子鸣是爷爷,对不对?”

  往日已矣,陆离咬牙,让刺入心扉的痛过去,走进电梯上了楼。

  陆离妈盯着他吃了安眠药。张局的事情爆出来以后,陆离整晚睡不着觉,人都熬瘦了,吃过药躺一会也好。她又拿了个红包裹进来,“明天你去看看他吧。”

  陆离不接,“我不去,你自己去。”

  “我腿脚不好,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。之前都是纸的,不经用,我给他做了个布的。”

  又来了,陆离烦躁地说,“我说多少回了,他的事儿你别找我。”他妈含着泪,“你是我儿子,我不找你,我找谁去?”无法选择的父母,陆离捏着杯子,恨不得把杯子捏碎。他想把杯子砸出去,然而最终,什么也没干,只是喝了一大口水,“你又哭什么,行行行,明天再说,你快睡觉去吧。”

  等陆离妈关灯出去,陆离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。他坐起来,拿下床头柜上的相框,是他、吴文萱,还有女儿的合影。吴文萱已经跟他离婚,带着陆一诺重新嫁了,这个家只剩他和他的母亲。

  陆离把相框反扣在床头柜上。尽管各种不情愿,第二天他还是去了狱中探视父亲。

  陆子鸣,传说中的槟岛淫魔,被关在牢房的最深处。他曾是音乐学院的教授,光看外形十分知性,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二十年前奸杀六人的槟岛淫魔。本来案子一直没破,但也许上天自有安排,终于落入法网。

  见到儿子,陆子鸣愣住了。

  陆子鸣腾出床铺,但陆离没坐,只是把红包裹扔在床上,里面是布做的钢琴琴键。

  “你还好吗?”陆子鸣问,见陆离不说话,他尴尬地笑了笑,“一诺有五岁了吧?没事去看看她,别弄到最后,像我和你这样。”

  听不下去,陆离粗声道,“别操心那么多了,好好在里边待着,那是我妈给你的。”

  陆离头也没回出了监狱,上车后刚要发动,看见前方的奔驰。一个男人替池震拉开车门,后者大模大样坐进去,车子开了。

  好一个监狱一日游。陆离皱起眉头。两天前,池震申请探视陈同,监狱没批准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