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功夫搭理
了就是!

  因此,被拦的路“清理”得十分迅速,眨眼间,队伍又是继续向前,后队的陆老夫人等人都全然不知便解决了。

  阿钟伯只朝肃伯信伯低声庆幸道:“全亏得当初听六夫人的,咱们在魏京跟着一道回来了。”

  不然陆府上下孤儿寡母的,没有人手,遇到这种根本不讲道理的情形,岂不是要干吃亏?!

  阿方伯也吁了口气:“还是六夫人见机果决。”来得迅速,处置果断。可算知道老夫人怎么非要越过前头几个、一定要这一个来掌家了。

  魂灯与神位继续前进,到得地头,陆老夫人跪了下来,颤颤巍巍给成国公、成国公世子、四位公子的灵柩洒下第一捧土,风吹起她苍白的头发,沈氏再也忍不住,大声哭着朝第二个新增的坟头而去,嬷嬷婢女抱住了,她高声哭喊:“陆仲安!陆仲安!陆……仲……安!”

  随着泥土一点点覆盖,阴阳终是两相隔。

  陆府上下才一步一回头,奉了神主灵位往祖屋祠堂,附于先人之旁,享香火供奉。

  岳欣然亦跟在陆老夫人、苗氏、沈氏、陈氏、梁氏身后,上了一柱香,看着悲痛难抑的陆老夫人,再看到成国公一侧新增的灵位上“陆膺”二字,心中一叹,你若有灵,请保佑你的母亲身体康健、余生安泰吧,然后,岳欣然将第二柱香郑重地插在了这新增的灵位前。

  模糊视线中看到岳欣然神情庄肃给成国公世子上完香,陆老夫人才强忍了悲意,扶着胡椅坐下:“今日既开了祠屋,也不必另择时日,取了谱牒来,将阿岳添上吧。”

  然后,肃伯亲捧了谱牒而出,翻开,在陆平姓名之下,清晰写着“六子膺,生于开平十四年十月十七”那一格内,多添了一行所卒年月,这一格的左下方,很快多了一行新鲜墨迹“妻岳氏欣然”。

  而岳欣然看到看着这两个格子,不知道为什么,神情格外怔愣。

  陆老夫人这一日精神实是疲惫到了极处,未曾留意,苗氏看到这一幕却心中一叹,若六郎还在,他们二人不知多么般配,只如今,唉。

  这一日起得绝早,完成所有仪式又已经是日上三竿,陆老夫人却未能进多少饭食,岳欣然连请了向太医来。

  她们奉着陆老夫人服了些安神药歇下,祖宅自不能与益州的府第相比,可不知为何,大概因为祠屋在此,精神大起大落之外,终于了却一段心事,又也许是因为安神药,近来一直休息得不好的陆夫人终于沉沉入梦,不知梦中能不能见到她心爱之人。

  向意晚出来才对岳欣然、苗氏等人语重心长地道:“老夫人有年纪了,素又有疾,情绪再经不起这等大起大落,还要妥善伺候、精心照料为要,不能再叫她费神。”

  思及这一路艰辛,应下的同时,苗氏等人心中也不免恻然而愧,劳动阿家这般年纪还要操持,确是她们不是,几人视线交汇,难得竟生出了一般的心思:今后自是再不能劳烦阿家。

  然后,不知为什么,她们俱是看向年纪最小的岳欣然,陈氏率先开口道:“阿岳,你的名字已经上了谱牒。”

  岳欣然本来正思忖如何开口,闻言不由一怔:“四夫人?”

  苗氏不由捏了捏她的面颊道:“还叫夫人?”

  若不是夫君早逝,她的孩子都要比岳欣然大了,只素来见她沉稳多谋,叫人忘记了年纪,今日打开谱牒时,才意识到这不过与六郎一样,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而已,还在该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