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节
�行断开了两人的对视。

  迟暮之顿了顿,不知为何刚刚紧张的心瞬时有些松懈下来。

  温沂垂眸直起身,没有言语。

  而迟暮之见此,忽而脑子一抽先开口问了句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  温沂闻言掀开眼看来,多情的桃花眼一挑,“嗯?之之要听?”

  “……”迟暮之拒绝,“不用。”

  “说是可以说,但——”

  温沂缓慢的舔了下唇,声线低哑稍沉,漫不经心道:“怕你打我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-

  之后男人离去,按着他的话去处理公务。

  卧室内仅留在她一个,窗外的虫鸣声轻伴,早春夜间微凉,有些冷。

  迟暮之坐在床边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着充血一般的燥热。

  一直忍着的,迟来的羞耻。

  她现在想起刚刚温沂那大胆的行为,就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耳尖软骨处尚存的,柔软的湿润触感,以及他俯在肩颈的气息,灼热。

  还有……他的话。

  联想到这儿,迟暮之闭了闭眼,尝试去调整心态。

  可安静了几秒后,她瞬时向后一倒,侧身躺入床铺内,她半弓着身子,抬手掌心半掩过自己眉眼,轻叹了声。

  屋内昏黄的灯光洒下,掩盖过了她发梢轻散外露出的红透的耳朵和不自然的神情。

  气氛安静下,似是有晚风袭来,一点点的扫去了浮躁,也稳定人心。

  床铺上的人躺了一会儿后,似是确定想好了什么,单手撑着坐起,神情淡定,已经恢复惯有的平静。

  迟暮之抬腕看了眼时间,表情无语。

  明明上来的时候还算早,而现在已经完全和预期时间对不上,超时了好久。

  全都是因为某个疯狗,尽干些没用的事,浪费了时间。

  迟暮之在心内把人骂了一顿后,不打算管他,下床准备去洗漱。

  她绕过床尾,经过一侧的书桌时,余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那个相框,顿了一下。

  随后,迟暮之抬手,直接将那相框一翻,面朝桌面,盖住了里头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