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幕
sp;那一瞬间,由于巨大的冲撞力量,他的身体竟拦腰被截为二。

  ——桫摩握着的,只是奥托的一双腿和胯部。新鲜的血液就像瀑布那样激射喷涌,他抛开手中的半个人型,撞到禁锢苍兰的铁链。落下。那双腿竟还抽搐一阵才肯安详死去。

  笑。

  苍兰则是如常的静。

  这幕血肉横飞的场景,她面无表情的观望。

  桫摩甚至未用剑,四记手刀就隔空劈开姐姐身上的铁链。

  苍兰轻舒一口气,“桫摩。”

  桫摩笑,未说话。目光落定在姐姐手腕上捆成的淤痕。

  苍兰指指桫摩的身后,桫摩转过身。

  只在这一刹,巨雀剑破空直刺——

  她不是想杀他,而是她知道他已堕入魔道。这一剑并没有杀意,而是救赎。

  而是超度。

  挥剑的一瞬,苍兰竟感到一丝的眷念。但还是冷冽地直刺。就像她曾经用雷同的一击贯穿大祭司的心脏。

  那一次的代价是城市的未来。

  而这一剑却倾尽是她全部的回忆和希望,爱和恩慈。

  她闭上眼,心中向着天光虔诚祷告。

  “桫摩……你会原谅姐姐吗?桫摩……”

  这一剑充满禁忌的残酷。

  充满壮烈的抒情 。

  他是她的孪生弟弟,但她却要杀他。因为他已不是,所以她势必消灭他。

  她知道当人变为魔,唯一拯救的方式即是消灭他。她用刹那的时点说服自己杀死他,她告慰自己说:“桫摩已不在了。”

  就像这二十多年来的许多个刹那,到这刻都被永留在某段曾经。

  她和他的距离是一柄巨雀剑的长度。

  她握着一端,另一端却逃不出他的指间。

  他只不过用手指的缝隙轻轻夹住剑锋,她的用心良苦便告瓦解。

  他不再是笑,眼神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愤怒。

  她更是惊异这一剑的错失。她彻底相信,面前这愤怒的男子已不再是从前的迦楼桫摩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窗外是高空呼啸的风,室内一具女尸静静躺卧,还有半具人型倚在墙边触目惊心。

  黯淡的血色点缀着烛光温馨。

  烛光下,她和他的剪影轮廓映在昏黄的墙。

  “连你也……”

  “不,不是杀我的亲弟。乃是灭魔。”

  她感到巨雀剑开始急颤,是来自他的身躯的抖震。

  他把眼睛瞪到最大,额头上分明暴出青筋,唇在抽搐,牵动鼻翼。“嗑嗑”

  那是桫摩咬牙时发出是声音。

  “啊——”桫摩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,挥动手臂竟将巨雀剑断为两截——

  “我——不——是——魔!”

  巨雀剑断为两截落在地面。

  苍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