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节
; 良久后,轻叹道:“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?”

  顾宜宁耳根一烫,继续严防死守,“这不一样。”

  陆旌:“就算有疤痕, 在本王眼里也是极美。”

  “那也不准看。”

  她生硬地移开话题,“殿下还没回答我,你马车上究竟藏了哪家的姑娘,为何专门避着我走小路?”

  有没有藏姑娘是她瞎诌的,她只是想问陆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,连自己都顾忌。

  陆旌玩笑似的低声哄着,“没藏姑娘,倒是藏了个怪物,怕吓到你,才走的小路。”

  这种话无非只能哄哄三岁小孩,他斟酌着言辞,在想要不要把中毒的事情说出来。

  随即否定这种念头。

  连他都拘束不得的人,得知自己中毒,没了压制,岂不是更无法无天。

  陆旌摸摸她的头,“别多想,等过几日,把怪物拉出来给你看看。”

  顾宜宁若有所思,也没难为他,拍了拍身侧的位置,“沐浴,睡觉。”

  说完后便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密不透风,生怕他再掀她裙子似的。

  陆旌无折,小姑娘出乎意料的坚定,就只能趁着她睡着后再看一眼她脚腕上的伤。

  没曾想夜深人静时,身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。

  他还没掀她裙角,自己便被扒了寝衣。

  顾宜宁翻了个身,慢吞吞把头枕到他的肩上,轻声发问:“陆旌,你睡了吗?”

  这种做贼心虚的语气,生怕别人听不出来她是要做亏心事。

  陆旌到底没说话,呼吸平稳,任她误会着。

  顾宜宁没听到回应,还是有些不放心,悄声从自己的被子里探出手,捏了捏男人的脸,随后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。

  眼睛、唇角、喉结,都亲了个遍,连肩头,也咬出了个小小的牙印。

  同床这么多次,她大致摸准了陆旌的偏好,知道怎么做,就能轻易撩拨起对方对她的念头。

  然而不知道的是,此时陆旌正熬于烈火焚心之苦,心悸一阵一阵,疼地厉害,把她勾出来的情.欲烧地干干净净。

  疼能忍,欲忍不掉。

  但当疼是欲的数百倍时,那点零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  也使得陆旌禁得住她的诱引,以继续装睡下去。

  顾宜宁轻手轻脚地下床,燃起一支火烛,端着烛台放到床边,趴在男人身侧极近的位置,伸出手,一点一点剥离掉他身上那层薄薄的寝衣。

  直到他整个上半身裸.露在眼前。

  她拄着头,视线仔仔细细地从陆旌的喉结看到肌理分明的腰线处。

  紧致的肌肉线条上,旧疤有很多,却没有一处是新伤。

  她伸出手指,抚着那些陈年旧疤,忍不住地心疼,自己光是一处脚伤就疼成那样,陆旌在战场上受伤,连修养的时间都没有,还要在马背上颠簸作战。

  极端恶劣艰苦的环境下,天寒地冻中,刀伤剑伤能愈合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  顾宜宁凑近,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陆旌心口处的疤痕,仿佛能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