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4章 值房争论
,尽量以平缓的语气道:“突厥骑兵命丧五马道近万人,丞相为何视而不见?”

  长孙无忌视若罔闻,沉默了片刻后,一如往常的悠悠道:“驸马,老夫再和你谈论私自领兵一事。那个与你闲扯五马道战损?”

  “丞相哪里是在谈论私自领兵一事,分明就是在中伤本官!”房遗爱忍无可忍,怒拍桌案起身道。

  见房遗爱面带愠怒,长孙无忌嗤笑一声,捧盏品茶,丝毫不见情绪变化,“老夫就事论事,驸马何必如此?”

  将身站立在武班之中,房遗爱怒视长孙无忌,心中早已认定昨日李承乾之所以对自己态度抱有偏见,十有八九便是长孙无忌暗中挑拨所为。

  “本官乃是万岁亲命的后军督府,巡护粮道乃是份内之事,长孙国舅遥领户部,通秉一事怕是轮不着尊驾操心吧!”

  房遗爱这番话语气生冷,听得魏征众人面带忧虑,眼见二人即将争吵起来,杜如晦连忙劝解:“好了,好了。大家都是万岁亲征前任命的辅臣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言讲?何必如此大动肝火?”

  见杜如晦开口,房遗爱微微点头,表示赞同后,随即坐回原位不再言语。

  出去几位当朝九卿三公,那些个文部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,看向房遗爱又朝着长孙无忌张望,最后目光却是落在了房玄龄身上。

  坐在文班第二把太师椅上,房玄龄闭目恭神,对于儿子与长孙无忌之间的唇枪舌剑,置若罔闻,仿佛睡着了一般。

  此时李承乾监国摄政,房玄龄身为当朝首相、太子太傅,一言一行变得尤为敏感,若是此时加以袒护,怕是要被人参一个“结党营私、袒护亲子……”的本子。

  经过杜如晦的解劝,长孙无忌和房遗爱之间的情绪稍稍回落,就在二人僵持冷战时,一位面容枯瘦的文臣缓缓起身,走到值房正中,拱手道:“既然如此,不知我兵部如何批文?”

  杜如晦侧目打量开口官员,见其正是担任兵部左侍郎的关陇子弟,不由眉头微皱,看向长孙无忌,心中喃喃道:“借房俊五马道引兵设伏一事大做文章,怕是关陇一派早就商议妥当了吧?”

  兵部侍郎此言一出,众人目光直对长孙无忌,一个个交头接耳,就连房玄龄也睁开了眼睛。

  “此事秉公办理,待会拟道折子,上奏太子就好。”长孙无忌呢喃一声,语气之狂傲,仿佛视遥领兵部的杜如晦与兵部尚书杨波如无物。

  兵部侍郎本就是长孙无忌的门生,此时见座主发下话来,拱手点头,“如此下官便拟写一道本子,待会朝会上交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