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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接着说道:“他只身去往京城后,我更为担忧,身边没人跟着,若是寻人不顺,又或者寻人顺利,心愿达成后,他再度心如死灰,又会如何?”

  “难怪他那年找到我们的时候,你高兴得直哭。”程夫人道。

  “他生龙活虎得回来了,又在军中做了校尉,他褪去孩子的稚气,长成了成熟稳重坚定的男人,我知道再也不用担心他了。”徐夫人感慨道,“却也没想到有朝一日,他会成为我们的依靠。”

  “是啊。”程夫人道,“当年在天梯山养好伤后,他总是缠着我教他拳脚剑术,那会儿一团孩气,只会些三脚猫功夫,跟雨香差不了多少,如今我早已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
  说着话对福灵道:“我三十六,大明庚六岁,一样拿他当弟弟看。”

  福灵怔怔听着,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。

  徐夫人笑笑:“郡主将我们两个当做是大将军的阿姊,二夫人呢,就当作是干娘。”

  程夫人拊掌道:“二夫人为大将军操碎了心,可不就是干娘吗?慧姐姐这个说法再贴切不过。”

  福灵想起二夫人说过的话:

  “我是盼着他和郡主好,又不想让你们太好。”

  “我还盼望着咱们府里人丁兴旺呢。”

  忍不住哧得一声笑了。

  徐夫人看她开颜,这才试探问道:“郡主和大将军闹别扭了?”

  “没有。”福灵绞着手道,“是他闹别扭,好几日不回家了。”

  那日在军营里派人送她回府后,傍晚时他打发骆驼过来传话,说是军营中事务繁忙,他近几日就不回来了。

  她知道他说的繁忙都是借口,他还在生气。

  他的亲人是他不可触的逆鳞,他想都不愿意去想,何况吕修诚当面对他挑衅。

  已经三日没见到他了,

  也不知道何日才能消气。

  徐夫人看她不悦,忙道:“如今又是徐惕守的事,又是吕修诚的事,大将军既得给兵部发公文,又得给皇上写奏折,若是廖先生在,这些都是他来做,偏偏他不在,大将军不擅长笔头官司,想来是十分忙碌。”

  福灵低了头,如果不是生气,再忙碌也会回家的。

  沉吟着说道:“廖先生三日前从玉门关出发,算着日子快回来了。等他回来后,就拜托他给耀文耀章物色西席,以后就在府中读书吧,不要再远赴长安郡了。”

  程夫人喜出望外,徐夫人忙道:“郡主,我们来不是为这个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福灵点头,“从成亲到现在,曹喜之事殷画师之事徐惕守之事吕监军之事,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大将军来的,分明是有人在暗中对付他,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,此番徐惕守之事,耀文有惊无险,可谁也难保以后如何,我想着让他们留在身边,更妥当些。”

  “郡主说得对。”程夫人忙道。

  “这是其一,其二,我一直记得徐夫人对我说过的话,这些年聚少离多,深以为憾,两个孩子如今十二,离着弱冠之年还有八载,与娘亲在一处,多少可以弥补。”福灵又道。

  徐夫人听得红了眼圈,恳切说道:“郡主大恩,我与阿英没齿不忘,日后但凡有用到我们之处,郡主尽管开口,我们赴汤蹈火在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