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1
p;他点头说很好,程夫人又道:“就说了这么两句,回来挨徐姐姐一通说,徐姐姐说以后郡主再问起什么,我只需一问摇头三不知。”

  “不必。”大将军道,“只要不涉及谋逆或者命案,她若问起,你们照实说就是。”

  徐夫人有些错愕,程夫人笑道:“就是,既成了夫妻,又何必遮遮掩掩。”

  大将军点点头,似乎是深以为然。又问徐夫人病情如何,徐夫人笑道:“总归是不死不活的。郡主跟前那位叫做墨香的丫头,厨艺甚是了得,还通些医理,教着我院子里的厨娘做一些药膳,我吃下去,觉得舒坦一些。”

  “郡主吩咐她做的?”大将军问道。

  “那倒不是。”程夫人忙道,“郡主的丫头雨香跟我一样,喜欢舞枪弄棒,她常来找我,听着姐姐咳喘得难受,就叫了墨香过来做药膳。”

  “郡主不拦着,我已十分感激。”徐夫人道,“上回郡主曾说,想把廖先生写的《西行记》做成画册,我便托人找来一位擅长丹青的画师,只是这画师要在府中住些日子,得劳烦大将军查查他的底细。”

  “把姓名籍贯给伍校尉,我会吩咐人去查。”大将军站起身,“时候不早了,歇着吧。”

  “自从郡主罚二夫人闭门思过,她就不大出门,想来是觉得在下人们面前失了颜面,大将军要不要瞧瞧她去?”徐夫人说道。

  “郡主罚她,她领罚就是。”大将军说着话,已出了房门。

  “大将军好生无情。”程夫人小声嘀咕道。

  “他的意思是,二夫人该罚。”徐夫人笑笑,“我也是糊涂,不管该罚与不该罚,主母惩罚妾室,妾室受着就是,哪来的颜面不颜面,看来二夫人掌家太久,有些忘了本分。”

  程夫人似懂非懂。

  出了徐夫人院门,一人衣衫单薄,独自立在寒风中,幽幽看了过来。

  “玉茹?”大将军和气道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  “我在这儿等明庚哥。”她柔声细语说道。

  “有事吗?”大将军问道。

  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许久没见到明庚哥了。”她哀怨看着他,“明庚哥回府,从不去看我。”

  “知道你都好,便没想到。”大将军也不迂回客气。

  “我不好。”她带了哭腔,“你为何不问问我,就让二夫人为我议亲。”

  “我一直以为你没过十五,廖先生提醒我,都十九了,早就该为你议亲,是我疏忽了。”大将军歉然道。

  “我不想嫁人。”她落下泪来。

  大将军看着她:“那你说说自己的想法。”

  “我……”她抹一抹眼泪,“嫁人也可以,得我心甘情愿才行。”

  “自然得你心甘情愿。”大将军道,“我就是这样告诉二夫人的。”

  胡玉茹点了点头:“那,没事了。”

  “没事回去吧。”大将军看向她身后,皱眉道,“怎么没人跟着?”

  “我不许她们跟来。”胡玉茹打个寒噤,“让她们听到我说的话,多难为情。”

  大将军嗯了一声:“军营里忙乱,我不大能顾得到你,你有什么话,尽管去跟二夫人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