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言
�笑笑:“我想请教桃娘与李娘,是不是每一位新娘子洞房的时候都会落红?”

  “那自然不是。”桃娘笑道,“奴原先也以为都要落红的,是李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,其后诸多见闻,方才明白,有的落红有的不落红。”

  她说着话看向李娘,李娘点头道:“金城曾经因为此事闹出人命,新娘子没有落红,婆婆冤枉她与人有染,新娘子羞愤自尽,两亲家对簿公堂,当时的萧县令从范阳请了稳婆来,稳婆说范阳渔阳一带的女子很多不落红,萧县令做出判决,婆家向娘家赔银三百两,女婿去岳父家终生劳役,岳父岳母年老后,女婿为其养老送终。

  萧县令又在申明亭中贴出告示,告诫百姓移风易俗除此陋习,若再有此类纠纷,严惩不贷。奴的娘家在金城,是以知道此事,也懂得了此理,却不懂是何道理,想来汤郎中是知道的。”

  汤郎中笑笑:“在下也是听闻金城的案子后,才追索其中缘由。范阳渔阳一带女子打小骑马,是以很多不落红,据我观察,许多好动的女子,或者小时受过伤的,也不落红。”

  “三位夫人可听明白了?”樊夫人的目光从二夫人,徐夫人,程夫人脸上扫过,正色问道。

  二夫人面色发红,轻轻点了点头。

  徐夫人笑笑,表示明白,程夫人大声道:“听明白了。”

  “明白就好。”樊夫人看向李郎中,李郎中起身对汤郎中和两位稳婆道,“既说明白了,咱们就不打扰郡主了。”

  四人行礼告辞。

  福灵看向樊夫人,樊夫人笑道:“七日前,大将军托付给我一件事,大将军说,府中三位如夫人当面问起他与郡主闺中之事,他不知道如何说,就算知道也说不出口。”

  二夫人面色更红,徐夫人也面带惭色,对程夫人道:“看来是我们管得太宽了。”

  程夫人不以为意:“我们是关心他,没有恶意。”

  “我思来想去,得跟三位夫人讲明白其中道理才好,就打发人去甘州请来这三位人物,因为要等人到齐,拖到了今日。”樊夫人看向二夫人,“听说这七八日里,府中流言四起,下人们议论纷纷,倒是我拖延的罪过了。”

  “是我的罪过。”二夫人起身下跪,慌乱说道,“是我约束不严之过。”

  福灵看着她,笑笑说道:“既有过,那就回院子里闭门思过。”

  二夫人身子一颤,祈求看向徐夫人,徐夫人恳切道:“郡主,我们是关心则乱。”

  “好一个关心则乱。”福灵冷笑道,“我问姚夫人一句,你如何知道我新婚之夜没有落红?这也是你掌家之责?”

  二夫人低头不语。

  福灵又道:“我再问徐夫人和程夫人一句,你们当着大将军的面提起此事,可想过他会有多难堪?”

  程夫人对徐夫人道:“那夜里大将军一句话没说,铁青着脸起身就走,我以为他是生气了,原来是难堪,姐姐你说得没错,我们确实管得太宽了。”

  徐夫人一声叹息:“郡主,妾十分惭愧。”

  “那,我也领罚,回去闭门思过。”程夫人痛快说道。

  “你们来问我,都好过当面问他。”福灵嗤笑一声,摆手道,“都回去吧。”

  三人起身向外,樊夫人拦住了:“大将军还有一句话,此事既已明了,日后无论任何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