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信
�来,顺便为各位夫人和玉茹姑娘请平安脉,二夫人问郡主是不是也让李郎中给瞧瞧。”

  “我用不着。”福灵摆手,“以后请平安脉也不用算上我,我的身子有什么不舒服了,再打发人跟二夫人说。”

  崔婆子答应着去了。

  回到二夫人院中,压低声音回话:“大将军去军营里了,郡主好好的,听洒扫的婆子说,二人倒是隔着窗高声几句,像是别人家小夫妻拌嘴一样,没怎么着。”

  二夫人怔怔得,竟然无事?

  “郡主也不许请脉。”崔婆子又道。

  二夫人默然半晌,方点头道:“既不许,不请就是。”

  呆怔许久,自语道:“大将军今夜里可回来吗?”

  道道寒光闪过,军帐前的胡杨树上木屑纷纷,碎落如雨,廖恒看得惊心动魄。

  树皮被扒光一层又一层,他终于力竭,气喘吁吁停了下来。

  头顶蒸腾着白气,额前长发凝结成绺,胸前的蓝色棉袍被浸湿成一团黑色,恶狠狠盯着他,两手紧攥成拳头,手指关节咯咯作响。

  “不要命了?”廖恒吼道。

  他不理他,默然进了军帐。

  廖恒追在他身后:“你杀了那棵树,杀了一次又一次。”

  他瘫坐在地上铺着的羊皮褥上,许久平复了喘息,仰脖子灌一盏茶下去,垂着头有气无力道:“她派人去了凉州。”

  “原来你把那棵树当成了郡主。”廖恒阴阳怪气说道,“树真可怜,招谁惹谁了。”

  “她派人去了凉州。”他抬起头,咬牙看着他。

  “去就去吧。”廖恒轻飘飘说道,“她早晚会知道你的过去。”

  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他低声道。

  “何时才是时候?”廖恒问道。

  他没有回答,低垂了头默然出神。

  从二夫人院子里出来的时候,满心都是杀人的冲动,怒气冲冲回到院中上了石阶,隔窗听到她的说话声,不觉就放慢了脚步。

  待进了屋中,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,他硬生生收敛了怒气。

  再看到她的笑容,听着她轻快跟他说,大将军回来得正好,一起用早膳吧?心中的烦躁竟淡了下去。

  这么多年来,无论面对任何事,他从不犹豫,更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。

  “一年多没打仗,消磨了锐气。”他给自己找理由。

  廖恒嘲讽道:“你对那棵树千刀万剐的时候,锐气丝毫不减当年。”

  他不接他的话,吩咐道:“告诉几位将军,明日到胭脂山打猎。”

  “将军们忙着和妻妾休养生息,没工夫跟你打猎。”廖恒摆摆手,“洗澡去,洗干净了回家,别把郡主熏着。”

  “我先睡会儿。”他直直仰倒下去。

  “昨夜里没睡好?”廖恒笑嘻嘻问道。

  “没睡好。”他低声道。

  他又承认了,廖恒挑眉。

  “今夜里不回去了。”他的声音更低。

  “这就累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