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房
他寻个开心,谁知他竟然低低嗯了一声。

  他这是承认了?廖恒呆愣住,半晌没有说话。

  “为何将葡萄酒换成烈酒?”他牵马向外,冷声质问。

  廖恒笑了起来:“边城的烈酒,冷漠的人喝下去会变得火热,不听话的人喝下去会变得乖顺。我说得可对?”

  两手死死揪着他双肩,又踢又打,又抓又咬,又喊又叫,一边哭一边骂人,哪里乖顺了?

  反倒是他,咬着牙忍耐克制,任由她歇斯底里得发泄,直到她筋疲力尽瘫软下去,方小心行事。

  “这是什么?”廖恒奇怪看着他的后脖颈,突然伸出手去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里一瞧,啧啧怪笑道,“大将军身经百战,从未像今日这般遍体鳞伤吧?”

  “不重,也不疼。”他拧身避开他,抬手整理着衣领,手背上也有抓痕。

  廖恒啧啧两声,摇头道:“看来福灵郡主性如烈马,难以驯服……”

  “她很好。”他掸着衣袍,忍不住轻嘶出声。

  廖恒哈哈笑了起来:“好在哪儿?”

  他没再理他,纵身上马,策马御风一路疾行,快到营门口的时候,慢下来等了一会儿,待廖恒气喘吁吁赶上来,望着暮色中安静的营房,问道:“昨夜里有何事?”

  “有人煽动营啸,后果严重。”廖恒平定了喘息,正色道,“看来你得在军营里住上十天半月,来个彻底了结。”

  他点一下头表示赞同。

  廖恒叹一口气:“有些日子见不着你的新娘子了,不过呢,也不见得是坏事,你正好趁着这些日子养养伤,郡主呢,熟悉一下你的大将军府。”

  “派人护着她,不许让她有任何为难。”他沉声命令。

  午后,福灵从昏睡中醒来,牛妈妈与晴香侍奉她洗浴。

  阳光正好,水流温热,她软着身子,恹恹靠坐在浴桶中。

  “昨夜里又哭又叫,以为大将军鲁莽呢。”牛妈妈看着她白如凝脂的肌肤,笑道,“原来大将军这样体贴,公主身上没有一点痕迹。”

  “那为何又哭又叫?”晴香扑闪着眼问道,“要不是牛妈妈拦着,我们几个就冲进去保护郡主了。”

  福灵闭着眼,有气无力说道:“冲进来也没用……”

  说着话咬了唇,就算牛妈妈不拦着,她们几个冲进去,就能拦得住他吗?

  她拼了命得反抗,他双臂撑在她身侧纹丝不动,紧抿着唇不说话,清冷的双眸居高临下看着她,一直看着她。

  后来她累得没了一丝力气,瘫软在床半梦半醒,只记得自己被一团火热包裹着,感觉有些舒服……

  呸,她涨红了脸,两道柳眉慢慢竖了起来,骗了我不说,你还逼我……

  好你个孙启,咱们走着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