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虚弱
sp;傅辞洲的脸今天算是被祝余丢干净了。

  但是即便丢脸,病还是要看的。

  只是祝余跟发了癔症似的死活不愿意看医生,傅辞洲只好一个人进去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
  医生听后,暂时把祝余定为低血糖加中暑。

  “九月份还能中暑?”傅辞洲有点不可思议。

  医生抽了张处方,埋头“唰唰”写下几行字:“你同学体质有点差,以后多运动运动。”

  傅辞洲“哦”了一声,临走还礼貌地加了句“谢谢医生”。

  祝余在走廊靠墙站着,听到关门的动静便抬头去看。

  傅辞洲甩着张处方单风风火火走到祝余面前:“一暑假不见你变林黛玉了?”

  祝余站直身子,颇不要脸地接上话:“其实我本来就是林黛玉。”

  “拉倒吧你。”傅辞洲本想推一把祝余,可手伸到半空愣是止住了。

  “靠,”他把处方一折,“我都不敢碰你。”

  他祝余被他防贼似的警惕给逗笑了:“那我碰你。”

  说着他就往傅辞洲身边走,吓得对方一脸退出去好几步:“有监控呢,你少给我碰瓷儿。”

  祝余脸上挂着笑,张开手臂继续走向他:“有监控呢,你怕什么啊?”

  傅辞洲见势不妙拔腿就跑,祝余跟在他的身后哈哈大笑:“干嘛呢少爷,别跑啊。”

  两人去了取药点,确没取着药。

  主要是因为祝余拉着傅辞洲,说自己家里藿香正气水一大堆,他用十个夏天都用不完。

  傅辞洲把那张纸正着反着看一百遍也没看出来上面写的是“藿香正气水”。

  “那人别是你爸吧?”傅辞洲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,“你这么熟悉?”

  祝余为他的想象力点了个赞:“不瞒你说,我家开诊所的。”

  祝余地老爸祝钦,是学校附近一家社区诊所里唯一的医生。

  他每天早上四点起晚上十点上床,中午十二点吃饭一点午睡,规律得像个活着的闹钟。

  祝余十一点四十放学,现在都十二点一刻才回来,足足迟了半个钟头。

  可祝钦也没说什么,只是摆好碗筷,淡淡道:“吃饭吧。”

  祝余放下书包,走到餐桌前坐下。

  两菜一汤,一荤一素,搭配得当。

  只是父子两人沉默的可怕。

  “新学期怎么样?”祝钦突然问道。

  祝余点点头:“挺好的。”

  一个无关痛痒的问答,像是美化生活的滤镜,把一切疙疙瘩瘩都给模糊的平滑光整。

  仿佛这么一说,新学期就真的挺好的一样。

  半个小时吃完饭,祝钦回房间睡觉,祝余收拾了碗筷,去厨房刷洗。

  他的书包还扔在沙发,祝余回房间时拎了一把,里面装着崭新的课本,重的要命。

  祝余的房间不大,但有一扇几乎覆盖了整面墙的落地窗。

  中午的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