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行事如此没有规矩，简直是世家之耻。</p>

  湛非鱼点点头，又和明三说起技艺书院的事来，如今夫子、工匠都有了，书籍也准备的差不多了，再有两个月，书院也建好了，明三那逍遥悠闲的生活将一去不复返。</p>

  湛非鱼这般一想，忽然感觉痛快多了，快乐果真就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，所谓莫逆之交，不过是互相伤害的损友。</p>

  ……</p>

  八月九月天气凉，酒徒词客满高堂。</p>

  一转眼便到了八月院试之日，湛非鱼提前三日去了南宣府，住的还是东湖客栈，天不亮，湛非鱼便上了马车直奔考棚而去。</p>

  这一次南宣府的院试也和往年不同，不单单是南宣府和下辖的各县，邻近的三个州府的童生也都到南宣府来参加院试。</p>

  远远的，便能听到嘈杂的人声汇聚在一起，湛非鱼率先下了马车。</p>

  何暖再次检查了院试需要用的所有东西都在，这才提着考篮也跟着下了马车，何生把马车交给一旁的马夫，自己则走在两人身后，防止出现任何意外状况。</p>

  “听陈县令说此次将近一千童生。”湛非鱼远远的看着站在龙门前站着的人，黑压压的一片，有考生，也有送考的家人，还有伺候的书童、小厮，比起府试时人更多。</p>

  “人多就容易出乱子。”何暖眉头微皱，不用想也知道陈学政此次肯定会动手脚，可惜是阳谋，让人防不胜防。</p>

  湛非鱼退到距离龙门不远的角落里站着，何生何暖两兄妹一左一右的站在两侧。</p>

  “阿暖，左前边那是不是齐桁？”湛非鱼踮起脚往前看了看，可惜人太多，否则还能一起进龙门。</p>

  何生之前就注意到了，“明夫子也在，估计是考生太多，早早就过来了。”</p>

  等候了一刻钟左右，时间差不多了，衙役高声提醒，所有的考生排队依次通过龙门进入考场，当然，进去之前却是要通过搜检，防止有人夹带私藏。</p>

  “湛姑娘。”负责检查的衙役一看到湛非鱼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，“湛姑娘往左边走，有婆子负责给湛姑娘检查。”</p>

  “多谢。”湛非鱼回以一笑。</p>

  等候在一旁的两个婆子快步走上前来，这将近一千的考生里，也就湛非鱼一个姑娘家，真的是万绿丛中一点红。</p>

  南宣府的考生也就罢了，毕竟此前府试的时候已经见过湛非鱼，倒是邻近三个州府的考生瞬间看稀奇一般向着湛非鱼看了过来。</p>

  “那便是南宣府试的案首？”说话的青年高昂着下巴，很是不屑的看了看四周，“南宣府这些年文风衰退，倒是让一个小姑娘拔了头彩。”</p>

  站在青年身后的是他的同窗，笑着高声附和，“此次张兄参加院试，湛非鱼小三元的希望是落空了。”</p>

  “圣人曰有教无类！姑娘又如何？这可是顾学士的弟子！”有南宣府的考生立刻怒声反驳，此前他们也是不服气的，寒窗苦读十年，可院试却被湛非鱼夺了头名，搁谁身上都不痛快。</p>

  可看了湛非鱼的文章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