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去了。”湛非鱼说了一声，根本别看其他村民的表情，牵着李氏的手就走了。</p>

  挤在屋子里的人立刻让开了一条路来，习惯了湛非鱼乖巧有礼的一面，此时看着她那生人勿进的冷漠态度，莫名的生出几分惧意。</p>

  老族长不但没有因为湛非鱼这强势的态度生气，反而笑呵呵的摸着胡子。</p>

  村正和几个族老亦是如此，他们这些老家伙也就是仗着辈分高年岁大而已，否则小鱼哪需要和他们如此客气。</p>

  “行了，大冷的天我也不说废话了，你们就想想马捕快为什么对小鱼这么客气？再想想宝丰布庄曾家那么霸道为什么不追究？”说完后，村正嘲讽的看着面色阴沉的湛老二。</p>

  他再精明再会算计，可也只是个泥腿子，小鱼虽然还是个白身，却是前途无量，湛老二再不消停，后悔也就迟了。</p>

  村里人也许不精明，但绝对不傻，村正话都说到这份上，谁心里都有一本账。</p>

  再想着湛非鱼连族里一年十两银子的束脩都不要了，这说明她不差钱啊。</p>

  想到刚离开的湛非鱼，身上穿着崭新布料的棉衣，脚上是皮子做的靴子，以前村里人还能摆出恩人的高姿态，毕竟小鱼读书的银子可是族里出的，但现在谁敢？</p>

  “难道就这么算了？”等村里人都离开了，小姚氏忿恨不甘的攥紧拳头，真相摆在眼前了，可村里族里竟然撒手不管了。</p>

  湛老三翻了个白眼，懒洋洋的丢过话来，“村正的话二嫂没听见吗？就算是百户大人放的火，你有几条命去找人家报仇？”</p>

  “我……”小姚氏尖利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张了张嘴，却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。</p>

  湛老头把烟斗往桌沿重重的磕了两下，警告的看向闹腾的小姚氏，“老三在码头能站住脚，多亏了马捕快的关照，那也是小鱼的面子，别嘴上没个把门的胡咧咧，多想想大郎和三郎！”</p>

  小姚氏很想说湛老二和马捕头称兄道弟，可之前马捕快抓刘富的时候，湛老二也过去说和了，却是一点用都没有。</p>

  而湛大郎为什么被赶出私塾，说到底也是林夫子维护湛非鱼，而她随时能去县学读书，湛大郎却只能待家里，有银子都没有私塾收他。</p>

  湛老二和小姚氏纵然有一肚子的不甘、嫉妒、仇恨，却也只能憋着忍着，甚至感觉到湛老头、湛老太对二房的态度也变了。</p>

  老两口更重视三房了，甚至拿了十两银子给马氏，等明年九月就送二郎去私塾读书。</p>

  ……</p>

  第一场冬雪落了下来，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，私塾也放假了，但湛非鱼依旧准时去私塾。</p>

  “小鱼起的真早。”扫雪的大叔忍不住感慨，这么冷的天，要不是为了扫雪，他也起不来。</p>

  “难怪读书好，我家那兔崽子还在做梦呢。”旁边的邻居停下了铁锹，以前看湛非鱼那就是村里的小辈，但如今却多了敬畏。</p>

  私塾，书房。</p>

  林夫子把炭盆放到了湛非鱼脚边，先给她分析范文，“此文的破题甚是精妙：圣人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