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顺走一件衣裳什么的，至多被骂几句，若是偷了上百两银子，那可是要吃牢饭的。</p>

  “不是愁银子的事，我家不缺银子。”湛大郎声音拔高了几分，脸上带着得意，“是我读书的事，湛非鱼那死丫头得罪了张秀才，害得我不能去张家私塾读书，烦着呢。”</p>

  之前被张天豪骂的狗血喷头，还被踢了两脚，湛大郎在气过后才想明白了。</p>

  乐山居的文会，湛大郎不敢进大堂，他就和一些人在窗户外看着，张天豪不敢对湛非鱼怎么样，就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了，谁让他也姓湛！</p>

  一听到湛非鱼的名字，刘富和周天对望一眼，两人虽然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，可一般都是在外村。</p>

  但天冷了，田地里没什么活可干，农家人都留在家里，两人也不敢上门去偷了，这要是被逮住了，保管是一顿毒打。</p>

  可手里没银子花，穷疯的刘富和周天就盯上了湛非鱼家，确切来说是她家后院养的七只老母鸡，偷了去卖掉也好，私下里打牙祭也罢，终归是盯上了。</p>

  大半夜的两人拿着破衣服缝的一个大布袋，就打算翻过竹篱笆到后院偷鸡。可最后鸡没偷到，还差一点被大黄给咬了，大半夜跑出一身冷汗，寒风一吹差一点就冻病了。</p>

  周天看着忿恨不甘的湛大郎，冷着脸开口：“那丫头现在是村里和族里的金疙瘩，你要是敢动她一下，被关祠堂都是轻的。”</p>

  “大郎，忍忍就过去了，谁让你们老湛家让一个丫头片子读书，这不蹲你头上撒野了。”刘富说是劝解，更像是火上浇油的挑唆。</p>

  湛大郎也就是窝里横，想到在文会上大放异彩的湛非鱼，让他动手打人他都没这胆子。</p>

  这怂货！刘富不屑的撇撇嘴，可嘴上却笑着道：“要不你去踢大黄几脚解解气。”</p>

  湛大郎一愣，对啊，死丫头最宝贝大黄那畜生了，只是踢两脚怎么够！</p>

  “周哥，刘哥。”湛大郎讨好的笑了起来，搓了搓冻僵的手，“天冷了，要不我们吃狗肉怎么样？”</p>

  “不去，你刘哥我又不差这一口肉吃，要是被小丫头告到村正那里，少不得一顿骂。”刘富拒绝的摆摆手。</p>

  湛大郎不敢欺负湛非鱼，难道他还不能欺负一条狗？</p>

  想报仇的湛大郎陪着笑脸，“刘哥，你就帮帮忙，我一个人逮不住大黄，若真的被村正知道了，我一力承担！”</p>

  不就是一条狗！湛大郎还真不怕，骂就骂了。再说把大黄一杀，烤了吃肉，到时候骨头往山里一埋，谁能知道是自己干的。</p>

  被求的刘富没办法了，只好点头答应，“周哥，大郎是我们兄弟，我们就帮他出这口恶气！”</p>

  ……</p>

  所谓寒窗苦读便是天再冷也要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读书，滴水成冰也得执笔临帖。</p>

  等私塾的学生离开了，林夫子看向留下的湛非鱼，叹息一声道：“其实去县学读书更好。”</p>

  “不去！”斩钉截铁的拒绝。</p>

  湛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