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二十四章 来时莫徘徊(4)
�到了在游轮上,傅侗文提到的那位跳海的先生。这一个个名字对她都是陌生的,但她想,傅侗文该会晓得。

  “青年?”傅侗文念这个名字,没多的评价。

  他这人,从未听到他直白地评议什么,不像沈奚接触到的那些留学生,总喜好慷慨激昂地表达自我,阐述追求。

  沈奚说到后头,停下来,傅侗文凝注她。

  要不要说?不说他迟早也会晓得。

  “可能是要登基了,”她低声说,“外边的人都在说。我看到你父亲也在试官服。”

  来时路上,火车站、轮渡上都有人在说。

  尤其她从上海到南京坐得是头等座,那里头的人更像上层社会的人,说起此事更不遮掩。

  这在傅侗文预料之内。

  他是被锁了铁链的人,心余力绌,徒增烦闷。

  傅侗文将一杯茶饮尽,握她的手:“灯不好一直亮着,庆项明日又要啰嗦。”

  他是在说,要睡了。

  沈奚跟着他,坐上软绵的床,记起刚刚的旖旎。于是在揿灭台灯前,她游移不定地瞄了一眼他穿着睡裤的下身,怕他还在“僵持”着。匆匆一瞥,就灭了灯。

  要是寻常女孩也就罢了,偏她是个能把人体结构详细画出来的人。昔日解剖课上,她又是唯一一个将男性性征器官切开细看的女学生,那里里外构造,她一清二楚。

  所以那东西在实际操作里,真能收放自如?

  或者是病人,才会力不从心?

  傅侗文在被子里摸到她的手,手指交叉握住她的,两人的手搭在她的小腹上。也不言语。

  这是两人初次同被而眠,这样是真同夫妻没两样了。

  ***

  两人说话到后半夜,她刚迷糊着盹了会,天还没亮,屋子里就有了人走动的声响。

  床帐里混沌沌的,是彼此的气息。

  太阳穴突突地跳,脑仁疼,连日赶路,神经紧绷,睡不到天亮就有人听墙角她是真不习惯,困顿着,念着天亮后,要和他说一说,还是不要下人这样近身伺候了。

  隐隐地,她闻到中药的香气,眼没睁开,傅侗文已经将她身子扳过去:“是下人。”

  前夜说的太多,她嗓子干涩,柔柔地问:“是药味吗?”

  “是该吃药了,三爷。”小厮忙答。

  傅侗文应着,不去掀床帐,反倒来掀她的衣裳。

  沈奚朦胧中,拧了身子,将他的手拨开:“有人呢”

  隔着床帐,一层布。

  四周墨黑的,不见光亮,两人不声不响地在床上锦被里一个躲闪一个逗趣,闹了足足半个时辰。起先是在闹,后来沈奚的睡衣都被他剥干净了,急窘地裹了被子。她想着床帐外立着人,不好吭声,只得咬着唇,去踢他的腿,人裹成个粽子躲去床尾。

  傅侗文还在床头上,任她踢自己。

  他无赖似地倚着两人的枕头,笑出了声。

  床帐外的小厮听了笑声,看看手边的药碗,怕凉,可不好去催。听着里头是在**一刻的闹腾呢——

  两人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