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第八章 沉酣戏中人(3)
sp;“我太太人不舒服,”傅侗文也是一脸忧心,用英语做着交待,“不要打扰我们。”

  “好的,先生,”那个美国人微笑着,替他打开门,“我们随时听候您的吩咐。”

  管家细心地为他们关上门。

  沈奚坚持从一等舱走到这里已经是迹象,在门关上的一刻,她膝盖一软,跪了下去。

  膝盖触地前,傅侗文勾住她的身子,打横抱起她。这样的动作他很少做,尤其在心脏病发不久之后,但沈奚已经做到她的极限,他不能再强迫她自己爬到床上去。

  窗帘厚重,又是夜晚,更不透光。

  她被放到床上,傅侗文用棉被裹住她的身体。

  “睡一觉,”他的声音在深夜中,在她耳边,像带了回声,“你没睡醒前,我都在。”

  他的心脏不太好受,怕她察觉,于是将怀表摸出,放到桌上。

  用秒针跳动的响声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
  沈奚将手从棉被里伸出,摸到他的手。傅侗文没有躲开,任由她握住他的手背。

  “你杀过人吗?”

  她在求助,心理上的求助。

  傅侗文的手,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一根根捋到额头上,用手将她额头的汗和碎发都抹到高出去。许多的汗,还有头发,摩挲着、润湿了他的掌心。

  “很多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