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留在了杨姗姗身上，嘴角微微勾起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深意。

  沐颜笙和傅匀尊都不知道，威尼斯是他跟她提分手之前带她去的最后一个地方，人们总是对开始和结束的地方印象最深，即便现在她选择性的记忆模糊了，但他断定她还是忘不了这些。

  “是啊，后来我们就回来了，再后来你跟我说，跟我说……”杨姗姗顺着他的话，好像在努力回想着什么，或许是那些话刺得她太过疼痛，她想到了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  她捏着碗筷的手不由得战栗了起来，双唇如筛子一般上下抖动着，秀眉紧紧拧到了一起，脸色也渐渐煞白僵硬了起来。

  “好了姗姗，快吃饭吧，菜都快凉了。”沐颜笙见着情况不大好了，连忙在一旁打断了她，同时狠狠地瞪了公孙瓒一眼，样子看着好像要立刻冲上去讲他撕碎一般。

  杨姗姗这才渐渐回过了神，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面前的碗里，心情明显沉郁了许多，远不如刚才开朗爱笑了，她选择性地忘记了公孙瓒跟她分手时说的那些话，只记得了一个结果。

  那种如将血肉从身体里生生剥离的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，所以让她想起那些，无异于将她好不容易隐匿起来的伤口硬生生地抛到阳光之下。

  公孙瓒微微扬起了嘴角，嘴边带着一丝胜利者般的得意，他就会用这种方式欺负杨姗姗，也只有杨姗姗会如此纵容他的放肆，因为她爱他，而他不爱她。

  这顿饭沐颜笙吃得胆颤心惊，傅匀尊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平静，但心里也不大舒服，他不太想搭理公孙瓒，可面对公孙瓒的挑衅他又不得不投去几个眼神，这种明明很厌恶还要在表面装作无所谓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，虽然他以前也没少在一些场合装模作样，但他还是觉得现在的局势更为恶心。

  “饭也吃完了，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了，谢谢傅总的款待，以后有机会我也想请你们吃顿饭，希望你们到时候千万别拒绝。”公孙瓒也似乎没那个意思在这儿多呆，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礼貌恭敬，仿佛这种礼仪是已经融入他骨血的东西，就算他做的事并不大绅士，可给人的感觉却还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