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��刚刚的话想必大伙也都听到了吧?往后谁家再有冤情,就带着证据和状纸来县衙击鼓鸣冤!如果无凭无据就敢来县衙撒泼的,废话不多说,直接三十大板伺候!”

  现场一阵唏嘘,有的唏嘘宋朵朵的师爷身份;有的则对萧淮北的话提出赞同,毕竟北崖县近来乱七八糟的官司太多,早有人看不下去了。

  萧淮北不予理睬,直接下令:“那就散了吧!”

  闹剧散场,宋朵朵也以准备学习律法为由,独自回了房。

  看着她单薄的背影,萧淮北面上神色难辨,更不知何时起,他的掌心突然多了两枚核桃,秀窄修长的手指翻动,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打破了宁静。

  莫成一旁揣度着主子心思,心中的话不知要不要说,就听萧淮北对他下了命令。

  “去把成衣铺子的老板叫来,多给她裁几身衣裳,穿的那么寒酸,搞的好似本王苛待了她似得。”

  “……哦。”

  第8章

  腊月十八,热闹了一整天的朱府,终于在宾客尽散后,喧嚣落尽。

  古韵十足的院子灯火通明,宋朵朵却无暇观赏宅内景致,默默跟在萧淮北的背后,同朱府的管家向着后院走去。

  “儿——!”

  一路辗转,终于在曲径通幽的小路尽头,传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:“你醒醒啊儿!你怎么舍得扔下娘一人啊儿!”

  老妇人凄厉的哀嚎声,穿彻了整个朱府,仿佛将庭院随处可见垂荡的鲜红幔布,增添出一丝诡异凄然的韵味。

  赵齐态手握着腰间悬的兵器,神情凝重的与宋朵朵并齐步前行,听到了老妇人这般凄厉的哭喊声,本就严肃的脸上,更添了一丝沉重。

  眼看着年节就要到了,向来安生的北崖县竟发生了人命官司,死者还是一对新婚夫妻。

  看来这个年,怕是不好过了。

  与赵齐态不同,宋朵朵看着灯火通明的朱府,不由心生感慨。

  说起来,她与朱府倒是有些渊源。

  如果原主‘宋朵朵’没有跳河,那么今日这场婚礼的女主角,就该是她了。

  提及朱家,北崖县百姓恐怕无人不知。

  朱家的本家是京城的富商,至于做什么生意百姓不得而知,只知道北崖县的朱家是本家旁系分支的穷亲戚。而且本家家大业大,单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的,就足够朱家在北崖县挥霍一生了。

  几年前,朱府老爷因病去世,朱老夫人手段狠辣,干脆将其生前所纳的妾、以及妾室所生的孩子,一同赶出了府。

  此后,偌大的朱府,便只剩下了她跟自己的亲生儿子两位主子。

  如果说朱家老爷一辈子无所建树,那么他的嫡子朱家大郎朱连山完全是个混账羔子。

  不但继承了父亲的游手好闲、花心好色;还继承了母亲的自私冷血。

  而且此人人如其姓,肥胖如猪,还未成亲,府内就已经妾室成群。

  半年前不知怎地突然全身瘫痪,朱家老太太把名医请来了一位又一位,朱连山还是没有痊愈迹象,于是听信江湖骗子的话,准备给朱家大郎冲喜。

  原以为宋朵朵拒绝了这门亲事后,朱家会作罢冲喜这种荒诞的行径,而今看来,他们非但没有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