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6、一段古怪的身世
�阳把那块长长的墓碑拉得更稀长。

  苏翎却俯下身子,伸手抚在墓碑上,似想起什么,唇角微扬,一时间我看呆了。因为父亲的关系,自小与这位伯父便不亲近,饶是如此,记忆中的他仍是清晰无比, 冷漠的面容,更冷峻的性子,做事狠厉,不念人情。

  这样的表情是我所陌生的。

  目光随之落到墓碑上。

  上面,只刻了寥寥数字。

  苏

  晨

  贝之

  瑾墓

  立

  苏晨之墓,贝瑾立?

  我一惊,贝瑾,是我伯母的名讳,不,不对,苏晨的墓碑怎么会由她来立?她早在我出生前后便故去,再说,按照我和她的亲疏关系来说,由她立也不对。

  另外,朱漆,黑字……苏晨两个字是用朱砂写的,贝瑾两字却是用的黑漆,朱为生,黑为故。

  难道是这样?

  我浑身一震,五指一合,竟颤抖得无法并拢。

  一直默不作声的苏翎,这时又看了我一眼,神色是一贯的冷漠,却带着些许复杂。

  “你们走吧。”他淡淡道。

  明明存了满腹疑问,我却没说什么,甚至并未告别,身子一侧,便往外走去。凌未行紧跟上来,有些担心:“晨,怎么了?”

  “行,我们走吧,有些事情,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想一想。”

  我扯了个笑,估计不比哭好看,凌未行知我脾性,没多说什么,把我搂进怀中,带我离开。

  他带我到附近一个酒店吃饭,晚饭过后,我说我想住一晚再走。行知我心里有事,有意让我静一静,没有阻止,订了两个房间。

  回房后,我并没有睡去。我在等。

  一个小时后,他果然敲响了我房间的门。我没有答应。

  零点时分,我独自一个人,悄悄出门,再次来到墓地。

  星光稀疏,夜里的风有点急,树木萧瑟。

  一路走去,我蜷曲在大衣里面,手足冰冷。

  甫近墓园,便觉气氛不妥。

  慌忙隐身在入口处的树木后,就着夜色,我往墓地里看去,却看到数个黑影站在墓前。其中三人在后,一个颀长的背影负手而立,凝看着墓碑。

  是谁在那里?

  我疑虑大起,正要靠近察看,冷不防口鼻被斜里横过来的一只大手死死捂住,我大惊挣扎,黑暗里,对方另一手也探了过来,把我两手抓固在身前,掖着我死命往他怀里带。

  订婚宴上不堪的一幕,电光石火般在我脑海里闪过。

  我恐惧之极,同时也清楚知道,此刻一慌,那么等待我的只有受辱一途。

  我咬牙放软身子,那人见我不再挣扎,扯开了我的领子,一手放肆地探入我衣衫里抚摸起来,我仍旧没有丝毫动作,他又重重揉捏数下,低哼一声,颇有得色,稍稍松开了手上的钳制,仍蒙了我的口鼻,挟着我欲要离开。

  他松懈了,这是我唯一的机会。我手肘一弯,往他胸口撞去,腿往后一屈,狠狠在他鞋上一跺。那人吃痛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