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一回 要上天的节奏
p;简浔应了,一路送了宇文修与宇文倩至二门外,当然,少不得又与宇文修说了不少体己话儿,还再四叮嘱了他几遍‘不必担心京中,也不必先想着报仇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以后总有机会的’云云。

  宇文修一边漫不经心的应着,一边握了简浔的手就舍不得松开,一直都在见缝插针的小声求她:“我半夜去找你好不好?给我留个门儿好不好?”

  弄得简浔从羞喜到哭笑不得,最后终于发展成了不耐烦:“留什么留,你明儿五更天就得出发,今晚不好好睡觉,是打算明儿在马背上睡吗?立刻给我回去睡觉,再不走我就告诉爹爹去了啊!”

  宇文修见实在不能求得简浔心软了,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去了,马车才一开动,便已在心里默默计算起还有多少时日才能再见到简浔来。

  崇安侯府这边送走了宇文倩与宇文修姐弟两个,其他人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,下人们也各司其职,让侯府在暮色中显得越发的静谧。

  二房新宅子那边的正房,彼时却正乱着,隔出老远都能听得见简菡的哭叫声和简君平的怒吼声,其间还夹杂着陆氏带着哭腔的说话声。

  宇文修那一脚虽只用了两分力都不到,于他来说只是小儿科,简菡却是个自小养尊处优,娇生惯养的小姑娘,所以哪怕崔大夫给她施了针,她依然没能很快清醒过来,而是一直昏迷到了回到自己家。

  陆氏本来还在家里等好消息的,谁知道等来等去,好消息没等来,反而等回了面若金纸,昏迷不醒的女儿,立时腿软得站不住,上下牙关直打颤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  还是宝婵忙忙扶住了她,又代她问了简君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主仆两个才大略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情。

  陆氏立时赤红着眼睛,就要坐车去侯府找宇文修算账,“我的女儿决不能白挨这一脚,他是王府嫡长子是如何,有侯爷护着又如何,他就算是天皇老子,我今儿也一定要为菡儿讨回公道!”

  作为一个母亲,陆氏的确在很多方面都不合格,但论疼爱自己儿女的心,她却与全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。

  只是她才冲出没两步,就让简君平给拉住了,低喝道:“原是菡儿自己不尊重在先的,且不说那宇文修是浔姐儿的未来夫婿,就算不是,一个女孩子,哪有第一次见面,就那样上赶着陌生男人的?所以她被人家出于习武之人的本能踹了,也是她自找的,怨得了谁,何况父亲都答应让淙儿泓儿上族谱,等菡儿规矩学好后,也会让她让族谱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
  顿了顿,继续道:“我还没怪你,把菡儿骄纵得都成什么样儿了,累得我也跟着丢脸,你不知道反省也就罢了,还在想着要为她出气讨公道,难怪她这样无法无天呢,原来都是知道她把天捅破了,也自有你护着她,自有你替她收拾烂摊子!”

  陆氏本就又心疼又愤怒,谁知道简君平还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,十几年下来,终于第一次温柔不起来,善解人意不起来了,也跟简君平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吵了起来,两人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。

  但等简君平大怒之下拂袖而去后,陆氏守着简菡哭了一回,听宝婵软声劝了她一回,也就渐渐冷静了下来,想明白了简君平是对的。

  这种事情,就算真闹到御前他们打赢了官司,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她女儿,女孩儿家的名声何等重要,哪经得起一丝半点的损毁,何况她们母女本就还没融入盛京城的上流圈子了;反观宇文修那个鬼之子,名声本就已经够差了,也不在乎再多一条‘对小姑娘动手’,且他与大小姐的亲事已算是板上钉钉了,也不会影响到他的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