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逃亡非洲和贩毒的事连跟随自己二十年的心腹都不知道。

  其他的资料也藏得极深，这个人是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？

  那一瞬间，他感觉自己在程涵面前恍若一个透明人，几乎没有任何隐私可言。

  唐四张口结舌，好半晌才缓过气来。

  在南海，能让他感到压力，这还是第一次。

  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  程涵的脸上泛着阴冷的笑意。

  “这些你不必知道。”

  程涵一双鹰眼造就而成的推断能力恐怖如斯。

  对方身上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节都能成为他获取真相的筹码，但他不想在这群人身上浪费功夫。

  如果他想继续，唐四的更多秘密都会在他只言片语中抖落出来。

  “好，很好。”

  唐四一拍掌，一个壮汉提来厚重的黑箱子。

  扔到地上打开，里面清一色是大红色的票子，格外刺眼。

  程涵嗤笑起来。

  “我揍了你们的人，反过来给我钱，真有意思。”

  唐四也哈哈大笑。

  “之前是我帮内兄弟不懂事，我替他们向程兄弟赔罪。”

  唐四手一指箱子里面的钱，阔气道：“一百万，咱们做个朋友怎么样？”

  程涵轻笑。

  “怕是不够。”

  唐四脸色顿时黑了。

  “我们青虎可是诚心相交，程兄弟不要让我难做。”

  “如果我不领情呢？”

  “呵呵，做不了朋友，那只能做敌人。”

  唐四的语气逐渐阴寒。

  “我们青虎之众也不是市井之徒，程兄弟的艺高胆大让唐某折服，但你多次打了我的人，如果就这么算了，我也不好跟弟兄们交代。”

  程涵冷笑。

  “你这是打算以公报私，无视王法了？”

  唐四又一阵哈哈大笑。

  “程兄弟，说句不好听的，我就算杀了你，警局也拿我毫无办法。”

  他一脸傲然之色。

  “你知道整个南海有多少警察和官员收了我的钱吗，王法，那恐怕只是个屁。”

  程涵算是明白了。

  南海世道不公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官匪勾结。

  看来都市中的地下势力，渗透的形势也相当严峻。

  “永盛那边也是你搞的鬼吧？”

  唐四知道他说的是王大连，不免一笑。

  “不错，这就是活生生的案例。你就算再厉害，不过是一双拳头，程兄弟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？”

  “王大连跟我的关系你不知道？”

  唐四脸上满是讽刺。

  “一个腐败商人罢了，程兄弟要是乐意，我可以帮你做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