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逢不识
�折!”

  “周折个屁,你不放人,我就把庙给烧了!”同时心下嘀咕,阿弥陀佛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佛祖一会原谅我的!幸亏这庙里的神不认识,不然烧了老熟人的庙,那可真是过意不去!

  暗卫不跟他废话,上手捉人,清松仗着手脚灵活,辗转跳脱,出了庙门。暗卫也跟出门外。

  一直装死的费从易察觉到时机成熟,突然睁开了眼睛,将整个身子扑向了火堆。钻心的火焰瞬间烤化了身上的捆绳,也引燃了身上的衣物,他咬碎了银牙,在地上翻了两滚,将火碾灭,站起来,耷拉着两手,猛地撞碎了窗格,从另一侧跳了出去!

  暗卫听见“扑火”声时,已料到事情不妙,可这小和尚着实难缠得紧。待费从易破窗后,他顾不得了,一把揪住小和尚衣襟,将他提了起来,往火上丢去。谁知小和尚仿佛树胶一样,双腿缠上了他,怎么丢都丢不开。

  “好小子,原来深藏不露!”暗卫一掌拍向他的天灵盖,引得他跳将出去。抽出剑来,倒转剑柄,往窗外人影丢去,正中那人后胸。费从易“噗”得一声吐出一口血,趴在了雪地上。

  暗卫回头,从胸口取出一枚黑狐令牌,举到张牙舞爪的小和尚面前:“看清楚了,我乃大内侍卫,奉命捉拿朝廷钦犯!小和尚处处阻拦,是不是跟人犯有什么密谋?跟我回去受审!”

  清松正举着拳头,闻言呆了一呆,往后跳了一步,“你……你蒙我哪!大内侍卫有你这般贼眉鼠眼的?我看你就是山贼,在这里滥杀好人,你跟我回去见官才对!”

  瞥见窗外似乎有动静,他稳了稳心神,更加坚定要把好人做到底。

  “真是冥顽不灵!”

  当下又缠斗起来,大约斗了一刻钟,小和尚突然不打了,抱起墙角的笼子,兔子似的跑出门去,一会儿就没了影踪。暗卫还在掏脖子里被塞进去的灰,也不去管他,出得门外,猛然发现窗格下的人不见了,只留下一条带着斑斑血迹的脚印。

  “该死!”他沿着脚印和血迹一路追踪,到树林里,左转右转,竟然再无踪迹。这时,林中突然传出几声狼嚎,他不敢再冒进,只暗暗咬牙,旬又暗忖即便费从易能侥幸逃出树林,那一剑也足以要了他的命。于是便退回到庙中,把庙中的火扑灭,等天亮再去取他首级。

  却说,清松逃跑后一口气奔了二里地,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边跑边嘀嘀咕咕:“完了,完了,这人好像真的是大内侍卫,我不会真故意放走了人犯吧!”

  旬又“完什么完?管他呢,师公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人犯的命也是命,反正我没透露法号,抓也抓不到我!”

  “唉,不想了,还是找马要紧!”他心累至极,索性低头继续找马蹄印,边找边嘀咕,“怎么还不出现呢!”

  结果猛然看到一坨黑不溜秋的东西,沉沉地陷入雪窝里,他脸上一喜,“有了!”拧着鼻子,仔细一瞅,“还是糯的,应该走不远。”沿着这排黑不溜秋的东西往前走了两里地,终于看到了他的目标——枣红马。

  而在不远处,李靖樨正在两名暗卫的“挟持”中,愤愤不平地往回走。到底没有跑掉。清松连忙找地方躲起来,暗自嘲笑:“都跟你说了,我这马儿生病了拉稀了,你还骑!倒霉被抓回去了吧!”待三人走远后,他飞快地跑上前去,拽起马儿,趁着雪停了,辨了辨方向,高高兴兴地往卫阳城赶。

  “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!”

  快天亮时,树林的另一面缓缓驶来一列行车队伍,八名家仆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