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修旧好
定还被卯上,一而再再而三,一定捐到你血本无归,诸如此类。”

  李靖梣气得咬紧了牙关,她想起自己来筹粮时,江南粮商对自己畏之如虎的窘况,当时就怀疑有人从中作梗,果然都是拜这位“秦大官人”所赐。

  岑杙略得意,“我是江南粮商界的风向标,人脉通天,消息灵通,只要我不出来捐粮,他们就不得不顾忌我手中掌握的所谓‘内幕消息’,重新权衡利弊。”

  “后来,你们找上了花卿,我觉得很有趣,就想陪你们玩一玩。你信不信,那天如果换个人闯进桃花庄,我一定要把花盆砸在她脸上。”

  李靖梣愤怒地瞪着她。

  “但可惜那个人是你!你知道吗?看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觉得自己要栽了,简直前功尽弃。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。”岑杙把她更紧地圈在怀里,“所以,我们不要再赌气了好不好?你都不知道这一年我有多难过。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都一眼不瞧我,这多让人伤心啊,我那么高兴地来,结果却败兴而归。”

  “是你先不瞧我的。”李靖梣哑声分辨,扑在她肩上呜呜地哭起来,声音里搀着莫大的委屈。

  岑杙叹了口气,心里一片湿热:“好了,好了,不哭了,从今以后,我们谁也不准不理谁了好不好?”

  “嗯,咳咳!”

  两人当下解开了心结,又好久没有亲昵了,偎着偎着便如干柴烈火。岑杙嘴巴蹭到她的腮颊,慢慢往下噙住那颤抖的樱唇,便迫不及待地吻在一处。岑杙感受到对方同样炽烈的热情,心中燃起熊熊野火,要不是之前扒了泥土,手有些脏,她真想动手解对方纽襻。

  好在二人尚知避讳,干柴烧完以后,慢慢地配合着彼此放松下来,最后只偎在一处享受难得的静谧。

  忽然有脚步声朝窗口走了过来,岑杙一惊,连忙抱着人趴到了椅子底下。那脚步声到窗口止住,从窗户上的月影看是个老人,应该是起夜的仆人,他在窗外听了一会儿动静,没听出什么,就又转身离开了。

  岑杙长舒了口气,突然“咝”了一声,李靖梣忙问:“怎么了?”

  “刚才脸被猫抓了一下,有点疼。”

  “让我看看。”

  李靖梣把她手从脸上拿下来,想看个清楚,但屋子里太黑,根本看不出什么,想用手试探一下伤口有多大,但是刚一触到伤处,岑杙就痛得咝咝抽气。她有点埋怨道:“你怎么之前不说啊?”岑杙笑道:“没事儿,不要紧,也就抓破点皮,回去上点药就好了。”

  李靖梣不放心,想着到外面再仔细看看,便拉她起来:“我们走吧,快四更了。”

  岑杙还有些舍不得,又绕屋一周,才和李靖梣一起按原路返回。在小树林里埋好梯子和铲子,重新覆上枯叶,岑杙拉着李靖梣到了拴马的地点,一边解绳子,一边问:“送你去哪儿?”

  “去来时的巷子。云种应该还在原地等着。”

  岑杙撇撇嘴,把马头调过来,语气酸酸道:“他倒是尽职尽责。”

  李靖梣听出来了,迎面抱着她腰娇嗔:“不许随便吃醋。”说完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,捏着她的鼻子左右晃晃:“也不许随便给我醋吃。”

  “奇怪,我身边又没有那么多护花使者,你有什么醋可吃的?”

  “是啊,是没有护花使者,但有送饭使者。”李靖梣撇开她,独自走到一边生闷气。岑杙觉得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