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
r />
  “娘娘!”

  周围惊呼声四起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二皇子遭歹人行凶,长安乱成了一团,定国公府的蘅芜居却半点不受纷扰。隔壁宁国公府当日便挂上了白幡,哀乐奏了好几日,舒明悦仍被关在屋子里不得出。

  舒思暕的脾气一上来,当真不容半点转圜,许是怕自己心软,自那日怒而拂袖离开之后,便再也没有来过。

  舒明悦本来想求大表哥,求他和哥哥说一些软和话,放她出门,却被侍女告知道:“襄国公去巡盐道,三天前就走了。”

  三天前,那不是她与李枕河约见曲江池那天吗?

  舒明悦一愣,上辈子没有这回事,上辈子大表哥从徐州回来后,在长安休了月余,便调任尚书左仆射,兼礼部尚书。

  她神色呆滞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这其中,恐怕又有姬不黩的手笔。

  “我知道了,都下去吧。”

  舒明悦深吐处一口气,抿了下唇角,眼圈还有几分微微的红。

  随着屋门开了又关,屋室重归寂静。她一头乌黑长发未束,沉默坐于案前,卷翘眼睫微垂下,盖住了一双剪水似的眼瞳。

  说实话,她直到现在,也没想明白姬不黩为何对她生出莫名其妙的欲望。

  这半年多来,她几次与他相逢,都没克制住怨气,对他十分不好。

  她打他,拿茶杯砸他,对他横眉冷眼。

  可是他竟然说想娶她。

  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
  重要的是,他能不能当上太子。

  这种感觉很糟糕,犹如上辈子一般,她被迫和亲北狄,不得不嫁。舒明悦抱膝而坐,将下巴搭在膝盖上,有些失神地凝着一角,直到一道柔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,“殿下在想什么?”

  舒明悦茫然抬头,便见阿婵在旁边半蹲下。

  “日前的事,奴婢都知道了。”阿婵伸出手,把她耳畔碎发挽在一旁,“大公子说殿下喜欢三皇子,叫奴婢前来相劝。”

  有些话,舒思暕身为兄长,的确不好说出口,这些年,舒明悦一直由皇后教导,只是三皇子一事,不宜让皇后知晓。

  而且这几日皇后丧父,也无暇顾及它事。

  舒明悦抿唇不说话。

  阿婵看着她,长叹了一口气,少女怀春,可不是她这样。她是舒明悦的乳娘,带了小姑娘十五年,虽不是亲生母女,却犹如亲生,怎会连她动心都看不出来?

  “这些,是三皇子做的,殿下不愿意,对吗?”阿婵摸了摸她后颈,眼神心疼不已。上面的痕迹已经消了一点,红痕淡去,那些齿咬留下的青紫却分外明显,可见当时多用力。

  舒明悦身体微颤。

  阿婵手指摸着她脸轻抚,放轻声音道:“船上发生了何事,告诉阿婵可好?”一边说,一边揉握她手掌,以做安抚。

  舒明悦眼睛“唰”地一红,看着她,慢慢攥紧了手指,却摇头,“并未发生何事。是我,是我自己愿意,阿婵,你去告诉哥哥,叫他别去找三皇子麻烦。”

  “殿下在害怕什么?”阿婵蹙眉,用一种轻柔的声音道:“殿下可是有何难言,不敢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