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
��理他,当然有成见啊,谁叫你和虞逻长得一模一样。

  “没有。”她闷闷地说。

  裴应星微眯了下眼眸,其实他一直在想,控制他身体的那个人是谁,是另一个“他”,还是不知道哪来的孤魂野鬼,可是自那天看到字迹后,他便确认了,是另一个“他”。

  那么问题来了。

  她和“他”怎么认识的?

  普真法师的禅房离后院客房不远,很快,两人就到了。舒明悦站在路口和他分别,眉眼一弯,告别道:“我回房了,公子也早些休息。”

  一阵夜风吹过来,卷着森森春寒,舒明悦许久没听见裴应星说话,仰脸奇怪地看他一眼。不知为何,他身上气势似乎有些变了。

  或许是光线昏暗的缘故。

  “七公子?”

  小姑娘眨了下眼,轻声疑惑。

  虞逻看着她,喉咙滚动了一下,干哑嗯了声,“去吧。”

  他整张脸颊埋在阴影中,瞧不太清神色,故而也瞧不见他眼底疯狂翻涌的思念。

  舒明悦莫名其妙看他一眼,也没深思,因为她现在还没吃晚饭,又斗智斗勇地下了一下午棋局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
  她朝他挥了挥手,转身进屋。

  虞逻一直站在浓浓夜色中,目视着她离开,看到客房一盏盏亮起烛灯,明如白昼,响起微弱的哐里哐当的东西,似乎是在收拾行李。

  她倩影在窗牖上来回摇曳,宛若惊鸿,不知过了多久,一剪灯灭,屋室重归黑暗。

  又等了两刻钟,虞逻终于动了,抬腿朝她屋子走去。

  第11章 身份(修)  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。……

  子善抱剑站在廊下,一直在等主上回来,一抬眼,瞧见主上石雕似的站在路上,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个小姑娘。

  正是那个嘉仪公主舒明悦。

  子善跟在裴应星身边多年,素来知晓他的脾气,不敢擅自打搅,他们主上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,站在那里一定有他的用意。

  结果这种情况持续了约莫一个半时辰。

  就当月悬朗空,子善伸手打了个哈欠,再一睁眼时,发现他们主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嘉仪公主落榻的客房,撬开屋门走了进去。

  子善:“???”

  子善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脸上表情慢慢地出现了一丝龟裂。

  不是,他们英明神武的主上去当采花贼了?

  此时,被子善当作采花贼的虞逻,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舒明悦的被窝,长臂一勾,就将小姑娘揽了过来,交颈相拥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翌日,天色大亮。

  裴应星盘腿坐在床上,手掌疲惫地撑着额角,眼底有了淡淡红血丝,嗅到身上那股淡淡香味,哪还不明白,他又去找舒明悦了。

  他身体年轻,纵然三天三夜行军赶路不睡觉也能精神奕奕,可是这种身体不受控的感觉实在是糟糕。

  干什么了?真至于一晚上不睡觉?

  一种没由来的烦躁斥满了胸腔,裴应星冷着脸,面上闪过一丝讥嘲之意,“本以为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