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世怎般
�旧伸着手臂,浅笑着看着白子羽。

  白子羽伸出右手,轻轻触了触燕瀛泽的手,原本冰凉的手有了一丝暖意。燕瀛泽拉着白子羽的手,用力一带,白子羽便匍进了他的怀中。燕瀛泽用尽力气将白子羽抱着,虽然身体虚弱,手臂上的力气却很大,恨不得将白子羽揉进骨血中去。

  他将头埋在白子羽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:“子羽,我还活着!”

  “我以为你死了……”

  良久,白子羽有些喑哑的声音从燕瀛泽的耳畔传来,一丝温润的液体顺着燕瀛泽的耳廓滑进了颈间。那滴哭不出来的泪水,终究还是落了下来。只是此刻却不再是为了死别而流下。

  燕瀛泽松开白子羽,轻轻捧过白子羽的头,唇印上白子羽的眼角将那一滴泪水擦净。转而他的唇便往下,覆上了白子羽的唇,舌尖划过齿列,撬开牙齿,缠绵婉转。

  白子羽闭了眼睛,修长的睫羽低垂,让燕瀛泽为所欲为攻城略地。唇齿厮磨间是万物都屏息失神的沉寂,燕瀛泽喃喃道:“子羽,对不起,让你伤心了,让你难过了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
  这句话说出,带着愧疚,带着爱意,带着化不开的柔情,带着割舍不掉的牵扯,带着情真意切的坦然,带着重生的希望,将白子羽心中原本筑起的牢不可破坚不可摧的城墙推得轰然倒塌,再无片瓦。

  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得过此刻,燕瀛泽还活生生在他的面前。

  燕瀛泽将白子羽吻得气息凌乱,才放开了他,白子羽想起身,燕瀛泽却不松手,就那么抱着他,让白子羽伏在他的身上。白子羽怕压着他,只好一只手撑着身子让他抱着。

  又抱了一会儿,燕瀛泽一直闭着眼睛不言不语,就在白子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,燕瀛泽嘶哑着抽气开口了,“现在战况如何了?”

  白子羽将目前的状况言简意赅告诉了他,燕瀛泽皱了一下眉松开手道:“子羽,你把其他人都叫来。老天既然没让我死,我总该做点什么,要不然都对不起这条捡回来的命。”

  白子羽打开房门叫进了众人,商量了许久之后,燕瀛泽被放进了棺材中……

  白子羽将一本书翻完,燕瀛泽依旧看着他,连视线都未曾转过。他放下书走过来将燕瀛泽身上盖着的毯子稍稍往上拉了一点道:“山间风大,别吹到伤口了,可儿说过的。”

  “子羽,那个……现在似乎是六月份了。而且,我的伤在腿上,吹不到的。”

  虽然燕瀛泽对白子羽的关心十分受用,但是他也受不了酷热的天气盖着毯子。白子羽不理会燕瀛泽,径自走出帐外,不多时,白子羽再次进帐,手中端了一个碗。

  一群人趴在帐门口偷听,果然,过了片刻后,帐中传来燕瀛泽的声音,“啊,快拿开快拿开,这什么东西啊,臭死了……”

  只听得白子羽柔声道,“这是可儿弄的,虽味道难闻了些,但对你的伤有好处的。”

  “我不喝……”

  “我能不能不喝……”

  “我只喝一口可以吧……”

  “我是病人,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

  “好好好,我喝,你别生气,千万别生气……”

  众人面面相觑后笑着离开,房间中的惨嚎声不断。

  司马南倒挂在一棵树上,不知道从何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