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心有千千结
��羽的那串朱砂。燕瀛泽神色复杂的拿起那个盒子,打开,果然,里面躺着那串血色朱砂。

  “子羽……!”燕瀛泽低喃,捏紧了盒子。他清楚的记得那一日在梅苑中,金线在他手底寸寸断裂,那一百零八颗念珠掉落满地。

  他不能想象,白子羽是如何在他离去后一颗一颗将那些念珠捡起的。燕瀛泽无端的想要落泪,他深吸一口气,心中总觉得堵得慌。他将朱砂依旧放好,来到床前,将白子羽方才被弄脏的衣裳都换了下来。

  燕瀛泽依旧坐在床前,看着白子羽发愣,不知道过了多久,燕瀛泽跪在床前执起白子羽的右手,轻声道:“子羽,你能不能告诉我,我对于你来说,到底算什么?”

  燕瀛泽这些时日累极了,他就那么执着白子羽的手,轻轻靠在床边睡了过去。

  黎明前的黑暗远去,随着第一丝晨曦透窗而入,躺在床上的白子羽微微皱了皱眉,缓缓睁开了双眼!

  白子羽在睁开眼的瞬间,有一些迷蒙,他缓缓转头,便看到了伏床而眠的燕瀛泽。微阖的桃花眸,挺直的鼻梁,如刀削般的唇……白子羽放任自己的目光在这张他连梦中都忘不了的脸上流连。他这几个月来的目光,第一次落到了实处。

  这样一个刻在他心上的人,何时他竟然也觉得面目模糊起来?

  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燕瀛泽,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,白子羽心下怆然,你曾说我们来日方长,你定然不会知道,我也曾想过有一个来日方长!可是我不知该如何去做,才能让你此生无忧!才能不会让你失去你所拼命去守护的东西!才能……让你活下去!

  想起了醒来之前那个似真似幻的梦境,和唇上真实的触感。他闭上了眼睛,掩住了眸中那一丝他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痛楚无助叹息。你又岂能知道,连昏迷羞耻的梦境中,都是你。

  燕瀛泽,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?

  许久之后,白子羽再次将双眸睁开,满目柔情已经被一泓冷光所取代。他轻轻抽出了被燕瀛泽握住的手,尝试着坐起来。

  燕瀛泽感觉到了床上的人的动静,一瞬间便睁开了双眼,映入眼帘的便是白子羽淡然的双眸。他几疑自己还在梦中,直到看清楚白子羽确然已经醒了过来,这许多天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。

  “子羽……”燕瀛泽只是唤了一声,竟然有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
  燕瀛泽这一声沙哑的‘子羽’让白子羽怔忪了一下,有了多久,他未曾叫过他的名字了?这些时日以来,燕瀛泽始终都是谦和有礼地唤他国师。

  看到白子羽不语,燕瀛泽心中开始紧张起来,他索性跪在床上伸手在白子羽面前晃了晃,“子羽,你还好吗?”

  白子羽回了神对燕瀛泽淡淡道:“小王爷,我没事。”

  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燕瀛泽扶住了他。白子羽稍稍用力借着燕瀛泽的手靠在了床头问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
  燕瀛泽听了白子羽的话,原本欣喜的面色瞬时蒙上了一层寒冰,他将白子羽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一下,沉声道:“你中毒了。”

  白子羽眸中闪过一丝疑惑,还欲再问,燕瀛泽显然不愿意再多说,俯下身柔声问道:“子羽你渴不渴,饿不饿?睡了这么久定然十分不舒服,要不要我扶你下来走一走?”

  面对着燕瀛泽殷勤担忧的目光,白子羽放在被子下的手握成拳。他面色不变,只对燕瀛泽淡淡道:“不麻烦小王爷了,您帮我将白泉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