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尺深红胜曲尘
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真是恨不得敲他脑袋,可是想了想又舍不得,只得恨恨敲了自己脑袋一下。

  走了几步又愤愤朝着白子羽道:“子羽,你方才说你是外人?”

  白子羽道:“我本来就是外人。”

  “子羽,你不是外人,我的所有的一切,你全部都该知道。”

  白子羽笑了笑。

  燕瀛泽见白子羽没有回答,忽然又道:“你难道就不吃醋?”

  白子羽看了他一眼,淡定朝前走着,并不答话,燕瀛泽不死心继续道:“不应该啊,自家夫君被别人惦记,按理说,夫人应该生气才对啊?可是子羽你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,本世子会觉得自己没有魅力的……唉哟……”

  燕瀛泽的长篇大论还没有说完,手臂外衣上已经端端正正插着三根银针了,银针末尾的红羽正随风一摇一摆,再深入一些,燕瀛泽便要皮破血流。白子羽依然缓步向前,仿佛那三根梨花针并不是他发出去的一样。

  燕瀛泽在后面一边拔着银针,一边嘴欠:“子羽,你这是不是恼羞成怒了?难道我说得对?你真的吃醋了?我就说嘛,你夫君这么优秀的……”

  燕瀛泽终于老实闭嘴了,白子羽就在几步远的距离外凉凉的看着他,这个时候,燕瀛泽忽然就想起来了齐飞虎,貌似他也十分惧怕齐夫人的。

  想到这里,燕瀛泽又开始傻笑起来了,白子羽等到燕瀛泽走近,低声道:“燕瀛泽,你要是再胡说,我就让你当刺猬。”

  燕瀛泽笑嘻嘻追过去,走了没多远,燕瀛泽忽然有些奇怪的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,是一位妇人与一位面上无须的男子。与他擦肩而过。燕瀛泽只顾着看走过去的那两个人,并没有发现他身旁的白子羽绷紧了身子。

  白子羽往前走了几步,燕瀛泽还站在原地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白子羽问。

  燕瀛泽兀自盯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,听到白子羽问话摇了摇头,两个人依旧往前走。白子羽看了看燕瀛泽,再看了看那两个走远的身影,眸色略微冷了冷。

  夜里无端的安静,白子羽静静躺在小床上,呼吸平稳,想着白日里的事情,有了几分恍然若梦的感觉,可是再看着身旁同样呼吸平稳的燕瀛泽,心里知道,这终究不是一个梦。

  燕瀛泽翻了个身,枕着右臂看着白子羽,白子羽被他望得略微有些不自然,稍许朝着旁边侧了侧闭着眼睛假寐。燕瀛泽伸手拨起白子羽的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,绕过来绕过去,三千青丝都化成了绕指柔。

  “子羽,睡着没有?”

  燕瀛泽紧扣着他的五指,能感觉到他手心的凉意,想了想,还是问道:“你知道你的仇家是谁么?”

  白子羽似乎是笑了一下:“不知道,睡吧。”

  燕瀛泽叹了口气,握着白子羽的手紧了一下道:“累了?你睡吧,我看着你,明日便要走了。”

  “是,你也该去厍水城了,主将不在军心不稳。”白子羽闭了眼睛答。

  “子羽,你也不留我一下,唉……”燕瀛泽佯装叹气,一只手扣着白子羽的手,另一只手绕着他的头发。

  白子羽闭着眼睛忽然开口道:“燕瀛泽,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为何会心口痛?”

  “心口痛么?我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,当时药石无灵,是皇上赐给了我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