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白雾笑得和善。“砸了东西要赔钱,五千两就五千两,这是一半。”闲的无聊又摸出一支人参啃了一口,她接着说:“你们打了人,我也不要你们赔钱了,就打回来吧。”
却云弟子傻眼了,但他又狡辩道:“我们也不是故意打他,偷东西固然不对,我却云派也做不出动用私刑的事来。那是他不服约束,自己非要挣扎才弄伤的,怪不得我们。”
白雾哦了一声,像是听明白了。“那他是如何不服约束,又是如何弄伤自己的?”她手指一勾,地上的绳子就将那说话的却云弟子捆了。
她问:“是这样吗?”
那弟子只觉得身上忽然奇痒无比,仿佛泡在会动的羽毛缸里,让他不得不扭动身体。
怀里的珍珠掉到地上,顾不得大庭广众就倒地打滚,嘴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,丑相百出。
剩下的两名弟子看着同门被戏弄,想开口说话,却发现自己浑身不听使唤,根本动不了。
“干的好!”有人背地里一声喝彩,众人鼓掌。
白雾转身解了江月的定身咒,歪着脑袋看他,掠过他身上的伤,也都不太打紧。就随口问:“感觉如何?”
“还好。”他又不敢看白雾的眼睛,像是在思考如果她问起为什么要去却云掌门的炼丹房偷东西,他该怎么回答。
然而白雾什么也没问,只是关心他的伤势。没有理由,也不问原因,就是单纯的关心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,为什么打他?”白雾一边把身上的伤药给江月,一边漫不经心的问。
那却云弟子表情痛苦,笑得几乎上不来气,却又一脸难受,仿佛遭受天大的折磨。很难想象哭与笑这两种极端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人脸上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掌……哈哈……掌门……”
这男弟子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,只能模糊出个发音,大部分都是停不下来的哈哈哈哈。
“凌掌门让你打他的?”白雾是这么理解的。
男弟子回答不上来,只能痛苦的点了一下头。
白雾又道:“所以他偷了什么,又打坏了什么,除了凌掌门没人看见是吗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有……解……”
他这个样子真的回答不上来什么,白雾解了他的术法。他在地上喘了好大一会儿气,心有不甘,又无力挣扎。
“掌门的炼丹房里的确坏了很多东西,清早都被打扫出来,不信你可以去看。我们绝无冤枉一个孩子的理由。”
白雾嗯了一声。
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很明显,一派掌门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,大家都更愿意相信前者。但不管东西是谁碎的,又或者是谁在说谎,都没有必要在深究下去,各自心里都有数。
白雾不在说话,其余两名却云弟子恢复了行动,不敢逗留,就急忙带着同门走了。
江月手里攥着白雾给的伤药,整个人仿佛呆了。直到白雾拍了他的肩膀,他才回过神,下意识的想解释。“不是我……”
白雾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不必说她也明白,他们两个之间要比旁人要互相了解一些。懂得人自然懂,不懂得人说了也不懂。
闹过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