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3 章
不曾与我打招呼时,我整颗心遽然瓦解。那种叫做疼痛的感觉瞬间席卷整个心脏。

  醒来终究发现这只是一场急促的梦,我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这些。

  一年前或是两年前?

  我告诉宁渐,我已经不在是几年前那个尾随他身后的小孩。然后转过身,向着河边的方向走。想起宁渐曾追过我于这条泞泥的小路,那个时候他给了我一条半截的项链,他说,延,这算是我们的兄弟链。我笑着说好。

  慌张地搜寻起穿于身上的所有口袋,试图找到那条从未带过的项链,却只抓到了一层一层的寂寥。

  事隔这么多年的事,谁还会记得。

  就好象小学时那个在班里称霸王的刘春,此时又到了何处,是否还是那么霸道。还有初中那群一起玩过幻想的朋友,又进了什么样的高中。

  他们说,年,全班估计就你和宁渐最幸运了,同在一个学校。

  可是他们不知道,我宁愿不曾与他读一个高中,哪怕只能靠古老的书信方式来往,都不愿意成天见到他牵着夏霓的手,那样耀武扬威地间接伤到我。

  他的确是恋爱了,而且这样地招摇。

  [自笑自语,自欺欺人]

  我慌张地跑去旧年码头,试图以各式各样的方式发泄情绪。南离说,哟,延年,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。

  我不说话,拼了命地灌酒。直到感觉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翻滚,跑进卫生间干呕不止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一种说不出的伤感。凌乱的发散在眼前,我张开嘴笑,张延年阿张延年,你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!

  似是喝醉了,摇摇晃晃地走出卫生间,依旧坐在最西南角,这是我最喜欢的位置,有一块若隐若现的玻璃遮住,别人看不到我任何的思绪。

  哪怕我再悲伤,再绝望。

  期间我看见某个很象宁渐的影子,便疯狂地跑上去拍他的肩,试图若无其事般地说,嗨,宁渐。

  南离拉着我坐下,说,你这个小孩,真让人揪心。十七岁了,连自己都照顾不好。

  我咧着牙对他笑,我说南离我爱死你了。能不能再来一首唱到我伤心欲绝的地步阿?

  他站起身敲了敲我的脑袋,说,延年,有什么事,跟我说。我来给你想办法。你不会是失恋了吧?哈哈,被哪个女孩子抛弃了呢?

  我躺下,拿起一瓶啤酒往身上浇。不停地笑。

  没有恋爱,又哪来的失恋。而这样的爱,又在几许时,能容得我说出口。

  夜里的旧年码头毕竟还是人多一些,一大片一大片的灯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,我突然又有种想呕吐的感觉。这两年来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。为何偏偏到此时,才发现若悲伤的时候,只有这一块地方,才能容纳下我百转千折的眼泪。

  南离说,延年,我是这样地不忍看你难过。

  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是望向我的,我能感应出他眼底里透出的心疼。可是我已经难过,再不忍,也是难过。那些自欺欺人的话,又何必再说出口。

  我不难过,一点都不难过。

  [覆盖不了的悲伤]

  冬天是个让人讨厌的季节,得穿上厚厚的羽绒服,整个人都变得胖胖的。宁渐与夏霓来找我的时候地上积了很厚的一层雪,白茫茫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