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节
�然道,“虽然我听出来你是在讽刺我,但我瞧着你的脸色,比昨天和颜悦色了不少。”

  随即,她又转向严文征,“严老师也比昨天帅气了许多。”

  无辜的严文征:“……”

  春蕊说漂亮话,究其原因,是重场戏顺利拍摄完,心口的重担放下了,心情轻松,连带着看人的眼光都明媚了。

  不过赖松林听不惯她“阴阳怪气”地夸奖他,他嚎了一嗓子,“来个医生,给我的女主角治治脑子。”

  边说,边从助理手中接过分镜剧本,进屋忙活去了。

  离正式开拍得有一段时间的苦等。

  严文征干脆拎拎裤管,在春蕊对面坐下了。

  一如往常,他手里捧着自己磨好的咖啡。

  墨镜挡着视线,春蕊无所顾忌地盯着瞧了片刻,怪不好意思地问:“严老师,还有多的吗?”

  “没了。”严文征摇摇杯子里还剩个底的液体,道:“你不早说。”

  春蕊强词夺理:“是您没想起我。”

  严文征挑眉,递给她一个“我该你”的眼神。

  春蕊识趣儿,撇开脸,不再与他正面起“冲突”。

  走廊到处挤着人,摄制组最辛苦,又是搬又是扛着大物件的机器,组员累的气喘吁吁。

  再稍远一点,“看病”的群演挤在一块测视力,那片的墙上贴着一张视力测试表。

  春蕊突然想起什么,又扭回头,问:“严老师,你是不是近视啊?”

  严文征淡淡地“嗯”一声。

  “多少度?”

  “200多。”

  春蕊疑惑:“那平时怎么不见你戴眼镜?除去开机宴那天。”

  “不习惯。”严文征说:“戴久了会头晕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春蕊俨然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。

  严文征不可控地觉知,她管的真宽,本想怼一句,但念在她一片好心,按捺着脾气解释:“我是拍戏伤到眼角膜,导致的视力下降。”

  “哦。”春蕊想他真是敬业又拼命,但好在,付出和汇报成正比。演员这个圈子里默默奉献,却怎么都没法发光的人,遍地一片。

  春蕊托腮,短暂发散思维,又将话题绕回来:“那你看不清怎么办?”

  严文征说:“总体影响不大。”

  春蕊不信,突然一个哈腰,往前抻直腰背,凑得离他近点儿,好奇地问:“严老师,我现在在你眼里,是不是三个鼻子六只眼儿?”

  哪儿跟哪儿,形容得太夸张了。严文征没好气道:“是,就是一只怪物。”

  春蕊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