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节
的恒温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,就近坐下慢慢喝。

  “我不是要背后讲人家女孩儿的坏话。”曲澍显得为难:“但她做事东一出西一出的, 没个章程,她那个经纪人又急功近利,也不知会不会攀你的高枝儿。你俩走太近,我真怕她们团队哪天自导自演一个新闻, 坏你名声。”

  严文征手臂撑着桌台, 呼吸淡得几乎不可察觉,他沉默着不吭声,曲澍不知他在想什么, 努努嘴,又道:“人心难猜,咱能不沾麻烦,就不沾,最近一两年,好不容易清静点了。”

  暖黄的灯光打在严文征的鼻梁和颧骨上,他眨了下眼睛,眼睛里虽然没有星星点点的波澜,但有温度,他向来是个有温度的人。

  “看她年龄小,这段时间,对她过度关心,是我的错。”他惶惶然开口,声音有些闷,“我日后会注意的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曲澍点点头。

  严文征用手指往后捋了把头发,思考着什么,问:“这边安排的我是几号杀青?

  曲澍掏手机查阅行程:“3月21号。”

  “快了。”严文征心里盘算着时间,“《西河大剧院》那边要求我几号进组?”

  曲澍点开另一则备忘录,说:“那边3月20号开机,不过拍摄地就在上海,盛强影视城,尚林庆导演交代说,让你这边结束后,在家休息两天,再过去也不迟。”

  “这样吧。”严文征快速理出一个对策:“明天跟赖导商量下,让他先紧着我的戏份拍,争取赶上新剧的开机,开机不到场到底说不过去。”

  “行。”曲澍自然同意,早杀青意味着早日摆脱掉春蕊这个麻烦。

  话止于此,曲澍没有再继续打扰,叮嘱严文征好好休息,关门走了。

  严文征独自坐了会儿,身上出的汗差不多干掉了,他起身进浴室洗澡。

  温热的水打在身上,水珠顺着弓起的扇状肩胛骨滑落向下,他瘦了太多,映衬得脊背的肌肉薄而坚韧。

  热气烘熏得他微微眯起眼睛,严文征此刻的脑海里全是春蕊在他跟前的“叽叽喳喳”。

  他好好反思了一番,似乎从他主动递给她第一杯咖啡开始,他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。鉴于她说话脱线,他对她后续一系列的“蹬鼻子上脸”的行为,更是选择了纵容。

  他倒不认为她像曲澍描述的想要攀高枝,反而觉得她是缺心眼,在两人身份如此不对等的情况下,她擅自抱他,且还当着他的面,气急败坏地控诉他不识趣,把关系弄得如此尴尬。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可能会生气,可能背后给她使小绊子。

  严文征搞不清楚春蕊表露心迹的行为,有多少成分的一时兴起,但他可以确定,她没有经过百分之百的深思熟虑。

  所以,他只能当她年纪小,不定性,逞一时口快。

  第二天,严文征等赖松林忙完得了空隙,将他请到他的休息室。

  “什么事啊?搞得神神秘秘的。”赖松林饿了,想寻口吃的,不客气地在他房间转悠半圈,只看见一小袋子的桂圆能入嘴,抓一把,剥壳吃。

  严文征一边给他倒茶水,一边把自己的请求说了。

  赖松林觑着他,爽快道:“我没问题啊,只是高负荷工作量,你的身体撑得住吗?”

  严文征淡淡地说:“我又不是纸糊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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