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葬场预备营第三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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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柳瑟有点心不在焉,伸手够到桌上的牛奶,右手还使不上力气,牛奶全洒了。

  温热的牛奶顺着桌子淌到柳瑟腿上,浅黄色的半身裙深了两个度。

  满桌狼狈,她一时愣怔。

  “我先上楼换件衣服。”柳瑟一直敛眉,目光徘徊于方寸之间,故作步履镇定地往楼上走。

  身后的钟晏目光难明,手中捏着筷子,看着柳瑟离开。

  两人都算是默不作声,钟童童再笨也该知道昨天晚上出了岔子,看来嫂嫂有些难过,只是自己乌鸦嘴,一张嘴就惹嫂嫂生气。

  她心里很是煎熬难过。

  反观罪魁祸首,只是坐在位子上,右手大拇指捏着左手小拇指,脸上的温润褪去,是不可靠近的漠然。

  钟童童有些怕这样的四哥,只敢用眼神杀他。

  楼上,柳瑟慢吞吞换上一套舒适的黑白套装,她的头发又黑又长,及至腰部,柳瑟对着镜子用发抓抓起。头发太多,掉了一些碎发在鬓间。

  直到听到车子发动机离开的声音,她才缓过来。

  这样的心态在钟晏面前实在难堪,她不想再面对他。

  到了晚上,车子好想撞到了什么,砰地一声。柳瑟在书房画画。

  钟晏回来了。

  今日是梅雨天里难得的大晴天。晚霞烧照,金乌西坠,夕阳照影在焦糖色的木质地板上。

  柳瑟坐在灵金色的窗棂下,有种沉静的油画美。

  几分钟过后,柳瑟起来去了换衣间。

  几十平的换衣间,每到换季就有品牌方送来当季新款,颜色款式看得眼花缭乱,有时候甚至让人以为这是品牌方的专卖店。

  她选了件橡皮粉连衣裙,贴身的款式,拉链在后背,穿在她身上空落落的。

  柳瑟低着头,长发自然垂落遮住视线,双手背过去,右手按着裙子,左手拉拉链。

  拉链可能是卡着了,左手也不够灵活,柳瑟微皱着眉头。

  忽然间,一双温热的手按住柳瑟的左手,柳瑟惊惶地抬头,穿衣镜中男人高挑挺拔,微垂着头看着她的后背,眉眼温透凌厉,望向镜中的双眼透着薄凉。

  钟晏笑起来:这么紧张干嘛。”

  柳瑟在他身边一直不敢掉以轻心,后背依旧紧绷。

  “怎么进来也不敲门。”她有些微怒。

  “钱妈说你在楼上,你门也没有关。”

  柳瑟清楚自己的地位,但借着早上的事,余怒未消。

  “那走路也要发出点动静。”

  钟晏没说话,再说下去有点胡搅蛮缠了。柳瑟一直看着镜子,冷不防地瞥到钟晏的眼神,她有些心虚。

  钟晏手心温热,按住她左手有一段时间,柳瑟感觉手心冒汗,她挣脱出来,碰到他中指处的薄茧。

  拉链卡在底部,露出一大片凝脂似的肌肤。

  钟晏在女人这件事上一直禁欲,但上面圈子兜兜转转,见过不少朋友换衣服似的换女人,皮肤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