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节
��个世界,更加不可能没有武艺防身。

  两相结合下,这几年里,衡玉的武功进步极大,就算是身手出众如侍卫长,在她手里也走不出十个来回。

  “我二叔他对你的误解……实在是太大了。”祁珞嘴角微抽,耿直点评。

  识人之术能够用到这份上的,也就只有他二叔了。

  衡玉摆手:“也许是因为他以为的以为,只是我想让他以为的以为。”

  祁珞:“……”他被这句话绕晕了一下,不再在闲谈上浪费时间,转而问道,“大当家怎么特意过来了?”

  提到正事,衡玉正色:“我怀疑这两天,你二叔会想办法试探你爹的身体情况。我过来为你爹扎针,隐藏他真正的脉象。”

  祁珞点头,领着衡玉走进里屋。

  两日前,冀州牧就已经清醒,但他体内的余毒还没清理干净,现在每天顶多清醒一个时辰。衡玉这个点进去,他正在熟睡之中。

  衡玉上前为冀州牧施针。

  一刻钟后,她慢慢起针,再去为冀州牧切脉时,他的脉象已经混乱不堪,似是风中残烛般虚弱无力。

  “接下来你和我不方便再见面了。”衡玉轻声道,同时将一封信递给祁珞,“背下名字,烧掉它,加冠礼上见机行事。”

  等衡玉的身影消失在室内,祁珞迅速拆开书信。

  书信上的内容并不多。

  只有四个名字,以及他们的具体职位。

  西门守军将领,州牧府护卫军的中队长,负责采买事宜的厨房管事,还有……那位出卖他、倒戈到他二叔那边的幕僚。

  一个用来控制定城,一个用来控制州牧府,一个用来在饮食上动手脚,最后一个……可以助他探知他二叔的种种布局。

  一个不多,一个不少,四个人手便实现了面面俱到。

  再加上他手上还留着的一些底牌……

  原来悄无声息间,危及到看似没有出路的处境就被扭转到了这种程度。

  祁珞盯着这张书信盯了很久,以至于没注意到熟睡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
  “珞儿,你在看什么。”冀州牧声音很轻,虚弱无力。

  “爹。”

  祁珞手忙脚乱地为冀州牧倒了杯温水。

  等他把水端过去,才发现那封书信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冀州牧的手里。

  “字迹力透纸背,洒脱苍劲,好风骨。也好手段。”冀州牧仰头去看祁珞,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,“这是那位大当家写的吧。”

  =====

  随着祁珞的加冠礼越来越近,衡玉‘病’得更厉害了,天天安分缩在屋里,不敢再出门受凉。

  相比之下,祁珞就没那么安分了。

  一直在院子里很少外出的祁珞,最近天天在府里、府周围闲逛。

  闲逛的时候什么都不做,既不与路上偶遇的人闲谈,也没跟他们有过任何肢体接触。但这种紧要关头,一点点的风吹草动,都已经足够吸引祁澎的注意力。

  就在这样越来越紧绷的氛围下,加冠礼到来。

  第25章 王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