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节
家就出事了。

  慕玄青在第一时间同她退了婚,她央求父亲打点狱卒、在金銮殿上为慕家求情,最后慕武侯通敌叛国的信件被查出来时,朝野再无一人敢为慕家发声。

  慕家被满门抄斩时,她在刑场外的马车上几乎哭得晕死过去。

  皇帝下令不准替慕家人收尸,谢初霁废了不少功夫,才买通人偷偷把慕家人的尸首从乱葬岗运出来。

  在深山野林为慕家人挖坟立碑时,她亲自前去送行,发现被斩首的年轻男丁肋下都没有伤疤,正巧陈国公又辞官还乡,她才想到慕玄青兄弟兴许还在人世。

  靠着谢家的人脉网,谢初霁打听到陈国公的落脚点,几次三番寄信前去,终于才撬开陈国公的嘴,得知慕玄青兄弟还活着。

  “我知他处处与我划清界限,是不愿拖累我,可他怎不问问,我究竟怕不怕被拖累?”谢初霁哽咽出声。

  若池青当真是慕玄青,姜言意倒是能理解他为何不愿再同谢初霁有来往。

  谢初霁心性纯粹,可以为了他奋不顾身,慕玄青却不能自私地拖着谢初霁一起入火炕。

  慕家没平反前,他就是一介受万人唾骂的卖国贼子,加上还有躲在暗处的仇人,他不敢冒这样的险。

  事情若是败露,谢初霁犯下的就是杀头大罪,整个谢家也会被拉下水。

  至于现在慕家已经平反,慕玄青却还是不肯同谢初霁相认,姜言意就想不通了。

  只不过池青就是慕玄青的事只是她们的猜测,还没有证据。

  姜言意问:“你如何确定池青就是慕世子?”

  谢初霁双颊坨红似醉了,眼神却再清醒不过,她似笑非笑看着姜言意:“你会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认不出来么?”

  这话成功问住了姜言意。

  双胞胎便是再像,细微处也会有不同。

  谢初霁叹了口气,面上有了些认命的神色:“说我冥顽不灵也好,顽固不化也罢,只要确认他身上究竟有没有疤,我就能知道究竟是不是我认错了人。”

  姜言意觉着以封朔和池青的关系,他应当清楚池青究竟是不是慕玄青才对。

  当晚谢初霁离开后,姜言意就写了一封信,第二日拿去隔壁封府,托人带给封朔。

  渝州战乱,驿站已经不送寄往渝州的信了,但封府肯定有同渝州联系的法子。

  姜言意把信交给福喜时,福喜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,姜言意分外尴尬。

  她寄信过去可不是同封朔诉说相思之情的,只是想问封朔关于池青的事。

  渝州连日苦战,朝廷重骑势不可挡,接下来数日渝州城都高挂免战牌。

  朝廷重骑猛攻过几次,都被城楼上的炮火给压制了下来。攻不破城,朝廷大军便从粮道下手,从南方走水路运往渝州的粮船和药材在半道被截,一时间渝州又陷入了险境。

  主帅帐中灯火彻夜未熄,幕僚和武将们在帐内各坐一边,共商对策。

  “……属下以为,是时候将新帝宠妃乃前朝公主一事昭告天下,必然会在朝臣中惹起众怒,可以此来牵制新帝。”

  “不妥!前朝旧部既想反宣复齐,他们潜伏在京中,熹妃又是新帝枕边人,这就是一把藏在暗处的剑。把剑拿到明处,这柄利器就没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