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0章 暴躁蛊虫
抬眼,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疤痕上,那乌沉沉的颜色终于淡了下去。

  徐悦抬起她的手,为她穿上长裙,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很喜欢为她做,做的也很好,这样的小事总能让他们更加亲近。

  捧起掩在小衣里的长发,慢慢抚顺,他问:“我伤疤上的细小咬痕便是那蛊虫咬出来的么?我说起,你还说我被蚊虫咬的,偏我还信了你的话。”

  灼华眯眼一笑,指腹拂过疤痕,缓缓道:“蛊虫一旦咬下才会释放毒液。”

  徐悦疑惑:“为何我没有察觉你何时拿那蛊虫出来?”

  伸手替他将中衣的结系好,灼华抿了抿唇,睇了他一眼,含了抹得意的笑,“我在口脂里掺了迷药。”

  徐悦噎了一口气。

  这阵子总是睡得特别沉,有时候还比她醒的晚些,他只以为这阵子旧伤复发,吃了汤药的原因。

  难怪,他瞧着她伤口好的艰难些总是忍着不去碰她,她却总是追着逗弄他,到了夜里非要和他亲吻缠绵一通才肯睡。

  竟是这个缘故了。

  而他自来不对妻子设防,即便奇怪自己总是睡得昏沉,却又哪里会想到妻子竟对自己下迷药呢?

  徐悦握了她的手:“我想看看那蛊虫。”

  拿了轻薄的袍子给他穿上,细细将系好腰带,再把坠了同心结的暖玉佩在腰间,便又是一副温润如松的模样。

  灼华牵着他回到床边坐下,她则单膝跪在床沿,探了身子从床尾的熏笼里取了个错金博山香炉出来,递到他的手中。

  徐悦看着每日都看得到的香炉,从未想到,那蛊虫竟就在眼皮底下。

  到底,还是他不够关心她了,若是在发觉她的不对经时执着些去问去探究,想来也是能问出来的。虽替不了她痛,至少不会如此无知无觉的呆在她身边,而不知她经受这什么样的折磨。

  他揭开盖子一看,里头赫然一条极细,约莫一指长通体墨色、形似蜈蚣的多足蛊虫团成一团,静静蛰伏着。

  感知到光亮,蛊虫开始暴躁的在香炉里窜走,足部尖利,在内壁刮出细微的沙沙之声,叫人听着忍不住头皮发麻。像是在示威,朝着光亮的地方暴露起尖锐的牙齿,那牙齿尖细而长翘,隐约可见阴森毒光于顶端闪烁着幽光。

  肉眼瞧着便知是个毒物,而这个毒物却是她以最为脆弱的心房养着的。

  握着香炉的手收的紧,紧的有些发颤,手背的青筋累累蠕动,徐悦想说些什么,却也只是朦胧了那双春水温情的双目而已。

  将盖子盖上,灼华将香炉重新放回床尾的几上,回身伏在他的肩头,双手环在他的胸前,“如今只需五日一次便可。很快,你身上的毒便清了。徐悦,我已经不疼了,真的,看到你,我便不觉得多疼了。”

  如何能不痛,她是坚韧能忍的性子,当初那样的贯穿伤她几乎都没吭声,引蛊的时候却喊的那么凄厉,便是痛极了的。

  彼时浩瀚天光悬在当空,那样灿灿的光投在了徐悦的眼中,粼粼了满目光华。他想把自己的心剖给她,全部交给她。

  灼华去吻那一湖柔波,“该高兴,我们还在一起,还能看着孩子们长大,还能一同走向鹤发鸡皮的一日。”

  徐悦回身将她抱在了膝头上,紧紧相拥,“是,高兴。”

  深深觉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