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六皇子了，云姬就是不懂事。不能喝酒还要硬喝，让六皇子见笑了。”风相瑞对万苻坚笑着说道，他的手扶着云姬的纤腰，云姬完全靠在风相瑞的身上。

  万苻坚深呼吸一口气，抬起头对云姬说道：“云姬已经是皇上，她是一国之君，我不觉得她不懂事，不过是那些大臣向她朝贺而已，既然你在此，就劳烦你照顾皇上，云姬，你适才所说之事，我答应就是，至于你的交换条件，我不会答应，这些事情，等你处理完你的事情再说。”

  万苻坚分别对风相瑞和云姬说完头不回地走了，风相瑞等他出门，出手成风，把大门关上，云姬觉得全身发软，摊在风相瑞的身上。

  “你怎么会来？你不是就寝了吗？”云姬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胸膛，心跳加速，酒力发作，要不是风相瑞的到来，自己和万苻坚的嘴唇就要贴在一起了，她的脸本来就红，此刻更加红了，她觉得万苻坚的眼神至今还在自己的面前摇晃，她还是难以分清，自己刚才看的是万苻坚还是万子然。

  “我已经就寝了，不过有人在外面扔了一颗石子给我，说万苻坚想对你图谋不轨，我知道有事才匆匆赶来，你看你，早就让你不要逞强，少喝两杯，你就是不听，要不是我及时赶到，你和万苻坚想做什么？真是的，你喝醉也该有个度才是，我不可能时时在你的身边，不能时时保护你的，你要记得，六皇子是你的亲生哥哥，有些事情不能逾规才是，你啊！”风相瑞扶着云姬，云姬靠在风相瑞的肩头，风相瑞看着云姬是一脸无可奈何的笑。

  “我才不担心，你也是我的亲生哥哥，有你这个哥哥保护，谁都不能欺负我，谁要是欺负我，你一定不会放过他，对吧？你比甲子还要好，你不用黄金就可以护我周全。”云姬一边说，一边打了个酒嗝，酒气上头，她说着说着，靠着风相瑞睡着了。

  “你啊，就是不能让人放心，唉。”风相瑞低头看着云姬沉睡的容颜，云姬脸上露出的安稳的神色，让他不自觉地笑了，对于云姬，他从来都是没有办法。

  抱起云姬，风相瑞把云姬轻轻放在床上，他吩咐宫女进来为云姬脱去沉重的凤袍，再让宫女打来热水，亲手为云姬擦去脸上的痕迹，他的眼光中带着爱怜，动作轻缓，生怕惊醒了云姬，他亲手为云姬卸下沉重的头饰，把云姬的头发放在一边。

  风相瑞让所有的宫女都去休息，自己守在云姬的身边，云姬在风相瑞的守候下安然睡着。风相瑞看着云姬沉沉睡去，他瞄了一眼窗外，伏在云姬的床边，悄然睡去。

  窗外，高高的树上，一个身影在摇晃的树枝之间巍巍站立，对窗子里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，他把手里的小石子捏成粉末，随手飞在空气中。

  宁静的晚上，灵堂一灯如豆，云姬昏昏欲睡，一手顶着头部，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。风相瑞轻轻走进来，把一件灰鼠锦毛披肩罩在云姬的肩膀上，云姬被风相瑞的动作惊醒，她睁开了眼睛，见到风相瑞正担心地凝视着自己。

  “很晚了，回去吧，已经过了子时，是第二天了，你不用再守着了，我已经吩咐宫女了。”风相瑞扶着云姬的手，云姬坐得过久，腿脚麻木，倚在风相瑞的身上才可以站立起来。

  卫兰国的规矩，守灵头七天要夜夜相守，等到第八天的天亮就要立即下葬，让死者安息，云姬按照独孤湮的遗愿，一直守在读在独孤湮的身边，只有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，才让风相瑞顶替自己，其余的时间都是她亲自守在独孤湮的身边。

  过了第七夜的子时，云姬终于可以休息。

  “等等，还有多少时间就到天亮了？”云姬走到门边，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。